“你到底怎么了?”
牧擎天一个军人,在军队里待惯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常年面对的是一群说话直来直去的兵蛋子。
只有别人猜测他的心思,他哪儿去猜测过别人的心思。
他根本不懂,为什么刚刚两人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
“好,你不走是吧?”江南从床翻坐起来,“你不走我走……哎呀……”脚一沾地,疼得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不知道脚受伤了吗?你给我好好躺着,再乱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混蛋,你凭什么威胁我?”江南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我愿意怎样就怎样?你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我吗?”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牧擎天心里那个气啊,一只手抓住了两个不停捶打着他胸膛的小拳头,咬牙切齿低吼出声。
“呵……”江南停止了挣扎,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冷笑话,“这句话,五年前当着我的面你搂着甘甜的时候怎么不说?五年前,刚结婚你就背叛了我们的婚姻,那个时候,牧擎天你可有想过,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
“五年前,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现在躺在疗养院半身残废的不是甘甜,而是你了!”
“你说什么?”
牧擎天的话,让江南神情大惊。
“你躺好,把腿给我摆正了!”霸道的口气特拽的表情,那表情那语气,就像她是他手下的兵蛋子,犯了错误挨训呢。
气归气,但江南没有抗拒,真就乖乖地躺了下去,将受伤的那只脚好好地放在一旁,“好了,你赶紧给老娘说清楚。”
牧擎天在床边坐了下来,终于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解开。
“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在离咱俩举行婚礼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我执行了一次任务,在外待了一个星期才回来?”
江南稍稍回忆了下,随即点头,“嗯,那时候我死活不愿你去,你却执意要去,我还和你冷战了一个星期,直到婚礼前一天才和好。”
因为临近婚礼,需要一对新人去做的事情很多,比如酒席安排请柬发放伴娘伴郎的人数以及当天的场地布置等等,很繁琐复杂,牧擎天因为职位特殊性,部队特意多给了他几天婚嫁。
他离开去执行任务的那天,刚好是婚假第一天;江南盼他的婚假就像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却又接到任务走了。
你说,如何让她不生气不失落?
冷战算是好的,没一口气悔婚那算是便宜他了。
“部队的命令岂能是儿戏?”牧擎天勾唇一笑,无一丝责怪,只是带着宠溺,“你就知道折磨我,明明知道我在外一个星期那么想你,你却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江南,你心是石头做的?”
“碰你个大头鬼,别岔开话题,继续!”
江南的脸色微微泛红,划过一抹羞涩。
虽然隔了五年,但婚礼前那一个星期的种种犹如昨日才发生过一般,历历在目。
离婚礼前的一个星期,因为两人的冷战,江南回了妈妈那儿,于是,牧擎天也跟了过去,天天蹭吃蹭喝还蹭睡,当然,是睡客房。
半夜试图闯进她的闺房,却不料她早有防范,将门锁得紧紧的,任他在部队里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也拿她房门没辙,总不能当着全家的面,把门给砸了吧?
那几天,趁着没人就想吃豆腐,却每次都被她给躲开了,于是,把牧将军给憋得,一个星期整整瘦了一圈。
直到婚前一夜才和好,只是,已经晚了,除了猛亲了几口,他便乖乖回了牧家,等着第二天准时来接新娘子。
当地风俗,新郎在婚礼前一天是不能见新娘的。
“你知道我那次的任务是干什么吗?”
牧擎天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杀人还是放火?”
江南毫无边际的猜测着。
“杀人!”
“啊!真杀人啊!”
江南惊梀了。
那一次的任务原来是去真枪实弹了,她还以为都是搞什么军事演习之类。
“毒贩一直都是部门最头疼的隐患所在,怎么清都清理不干净,就像毒瘤一样,你刚将这枚摘掉,下一颗就会很快地长出来;江北一带一直盘踞着一批秘密制毒贩毒的人,几年来,公部门一直在秘密查探他们后方根据地,一直没有线索,直到那一次,派进去的卧底放出消息说是找出了真正的制毒窝点,规模很大,而且对方有重武器,为了以防万一,安部门向中央打了报告,希望出动特种部队,一举将其窝点端掉,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