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孩子被他带走,她还能活下去吗?
十个月骨肉相连,不曾看一眼就被硬生生拆散,是如何的残忍?
“在你眼里,你的命金贵无比,别人的命如同草芥,可是你知道吗?上苍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他给了你无数的财富便会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夏栀子直直对上古老的视线,从容淡定。
“最珍贵的东西?”古老嗤笑一声,“在我眼里,权力和财富才是最重要的!”
“是么?”夏栀子不以为然一笑,便沉默不语,不再出声。
她的突然沉默让古老眉头微微皱起,不满地问道:“把话说完!”
“我怕我说了,你又会气得拿拐杖指着我。”
夏栀子等的就是他那句话。
“哼!”古老冷哼一声,接着道:“这次谈话,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可以不计较。”
如果计较有用的话。
原本是自己一手掌控的局面,现在却变得有些被动。
夏栀子,倒真是有几分小聪明。
“真的?”
夏栀子没想到古老会这么说,立即喜上眉梢。
她可是有一肚子的不满要发泄的。
“嗯!”
古老点点头,又坐回了摇椅中。
“人生在世最长不过百年,来时,不携一物的来,去时,更是化为一捧灰烬,随风而起,最后归为尘土;说到底,人活一世,名誉富贵权利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以能成为古老口里最重要?”
夏栀子的话,立马遭到古老的异议,“没有钱和权,你只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受着各种贫穷的煎熬富人的白眼鄙夷;更不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是,我不否认钱权的重要性,但,就一个人的生命而言,它们不是最重要的!”
夏栀子一心想要说服古老,丝毫不让他半分。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亲情!”
当夏栀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古老原本透着不以为然的脸上明显一愣,但依旧还是出声辩驳,“如果你没有钱没有权,照样会众叛亲离!”
古老的辩驳,让夏栀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是因为他说的正确让她无法反驳,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古老的错误认知。
没有钱没有权就会众叛亲离?
这是什么谬论?
“怎么?没话可说了?”古老挑眉看她,神情之间竟然有几分得意。
夏栀子摇摇头,“夏心蓝爱上你的时候,你有权有钱吗?”
“如果我有,心蓝也不会离开我……”
“错,是你的不自信让夏心蓝离开了你!”夏栀子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等了你一辈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夏栀子的话,让古老的神情顺便灰败下来。
他坐在摇椅里,头垂了下去,久久没有再出声。
夏栀子想,也许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于是起身,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样?”
一出房门,便看见古夜立马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双手到处检查着她的身体,一双黑眸间满是忧色。
“我没事。”夏栀子笑着与他双手交握在一起,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将她恨不得爱进骨髓里的男人,双眼眨了眨,带了几分俏皮,“像我这么聪明伶俐机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打倒?”
“夏栀子,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古夜看见她真的没事,便放下心来。
斜睨了她一眼,一把搂过她越来越粗的腰身,大步朝二楼卧室走去。
“近墨者黑!”
夏栀子嬉笑着说道。
“谁是墨?!”咬牙切齿的味道。
“谁呢是谁呢?”夏栀子故意偏头想了想,然后瞅着脸色逐渐变黑的古夜,“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猜猜。”
古夜一听,脸色黑成锅底,弯腰一把将夏栀子拦腰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卧室,然后将夏栀子放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古夜,我都快生了,你还想欺负我?”夏栀子一把伸手抵住他即将压下来的胸膛,嘟着双唇不悦抗拒。
有哪个男人在自己媳妇都快临盆之际还整天抱着不放,各种上下其手不停?
真受不了他!
“我又没有想欺负你下边。”说着低头覆上自己双唇,轻易滑进她的口腔内,纠缠勾引,翻搅吸允,尽情汲取属于她的甜蜜芬芳。
许久,他才松开她的唇瓣,在两人气喘吁吁间,他将头埋进她脖颈间,嘶哑嗓音低低传来,呼吸灼热,“我还得熬多久?”
“嗯,我算算。”夏栀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离预产期还有三十八天,然后三十天的月子,月子过后我还需要调理调理总得个把月吧,这样一算,你还得一百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