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的模样越发引人好奇,一路上,孟菀问了几次他也不说,索性便不再问了,只是心中却暗自腹诽着,究竟是要去哪里,竟会这样的神神秘秘。
轿子一路颠簸,等到停下来,孟菀下去一瞧,整个人就傻了眼。
还以为会是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来到寺庙,望着明灿灿的日头下映着的三个金黄大字,她有些迷惑。
“资国寺?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水眸里尽是不解,望着男人走到身边,她扬了扬眉梢:“莫不是你看破了红尘,是以要来皈依佛门?”
笑嘻嘻的打趣了一句,引得男人没好气的瞪眼:“皈依佛门虽好,却也不及有你在身旁,更何况,我若是当了和尚,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暧昧的一句,一派的色情模样,孟菀当下就红了脸,伸手在他胸口戳了一下,啐道:“佛门重地,不要胡言乱语,讨厌!”
一甩衣袖,先进了门。
早有师父候在外头,一路引着两人到了正堂,正堂内,青烟袅袅,三尊佛像居于正中,而两旁,则是十八罗汉依次排开,孟菀一进门,当即就先拜了三拜。
起身后,就见一年长的僧侣走了出来,对着两人颔首:“王爷,老衲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请两位随老衲过来。”
皇甫谧略一点头,棱角分明的脸旁尽然是刚毅的神色,余光里瞥见了孟菀的惊愕,他翘了翘眉梢:“这里是我呆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供奉我母妃的地方,今儿个带你来,就是给她瞧瞧,我喜欢的女子,母妃定也是十分喜欢的。”
原是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孟菀的心思一下子就变得柔而软,随着两个人,一道去了后堂拜祭。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天儿正好,从资国寺通往山下的路旁皆是山花,被风一吹,带起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竟然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坐了同一顶轿子,靠在他的身侧,听着外头风声渐起,她的唇角不觉扬了一抹微笑。
“给我说说你从前的日子吧?寺院里的生活应该很枯燥吧?可是你的性子怎么还能成这般?”
打趣了一句,只是想听他的从前却是真真儿的。
皇甫谧拥着她的肩膀,嗔了她一眼,而后嗤道:“谁说寺院里就得像那些师父一样的枯燥度日,我的法子可多了是了,更何况,身边还有濮阳以及久夜,日子怎么可能枯燥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孟菀却再度勾笑,可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外头却忽然一阵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两人对视一眼,笑容都是一顿:“什么事?”
粗噶着声音对着轿外呵了一声,轿子顿时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有濮阳的声音传来:“回禀王爷,是一个女子在求救,后面有几个土匪模样的人在追赶。”
皇甫谧皱了皱眉,“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事。”
扭头对孟菀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
“恩,小心一些。”
皇甫谧当下就大步流星的上前,尚未走几步,就见一个异族装扮的女子跌跌撞撞跑过来,见了皇甫谧,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是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的红色裹胸长裙罩在白色的纱衣内,勾勒的较好身姿一览无余,腰间是繁琐的彩色腰带,上面挂了不少的佩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皇甫谧皱了皱眉头,还不待开口,那厢追赶上来的大汉就高呼了一声:“小娘子别跑啊,大爷还没跟你玩呢!”
放浪的笑,振聋发聩,引人作呕,那女子吓得顿时花容失色,忙不迭的抓住皇甫谧的衣衫,惶恐之际,口中不住的念叨:“救救我,救救我。”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有这样的事,皇甫谧的脸色一沉,朝着身后的濮阳使了个眼色,当下濮阳就上来将红衣女子搀扶起来。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小子,竟敢坏大爷的好事,那个小娘子是本大爷的,还不快交出来。”
皇甫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冷瞧着那几个人,不再给他们说话的功夫,手一抬就飕飕的甩出了几个飞镖来。
动作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反应,只见几发飞镖分别朝着前头的几人甩了过去,飕飕带风,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动作之前,已经有血从肩膀涌出,而那几发飞镖,从众人身侧,直直的插入了远处的树梢上。
一时之间沉寂无比,土匪当中有人先察觉出了异状,明明连痛都未感知的那样明显,可是血迹却斑斑涌现,当下就有人惊呼:“流血了。”
皇甫谧并未有杀人的打算,只不过是小惩大诫,望着一个个惊骇的神色,他沉了沉声音:“还不滚?”
那几个人似乎这个似乎才反应了过来,哪个还敢再多言,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不过是想劫财劫色,可不要搭了性命进去。
当下就屁滚尿流的逃走,眼见着那几个人跑了无踪影,红衣女子方才从濮阳的身后上前,先前事态紧急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如今倒是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