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辉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口水,在陶麦的笑声中看着她开门出去,眼里的光浩瀚若海,奕奕照人,格外迷人。
陶麦走出病房抬眼一看,方倾墨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听见开关门的响声,立刻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待她走近,讥诮出声:“想不到你这么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陶麦不在意地耸肩,一脸的盎然,“只不过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林启辉而已,没想到连你也忽悠了。”
方倾墨见她毫无危险意识,气的一手扼上了陶麦的脖子,微微用力,“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怎么对得起爱你的人?”
方倾墨眼神冷酷,眼梢眉角带着暴躁,仿佛一头被惹怒了的狮子,陶麦被他勒的呼吸一窒,盈盈眸光看着他,轻言道:“方倾墨,我的丈夫是林启辉,他才是有资格爱我的人。”
轻轻的一句话,锋锐的利刀一般割裂方倾墨的心,让他的手自陶麦的颈间无力地滑落,满目怆然,微微移了目光,看向无尽的黑夜。
他一身黑衣,临窗伫立,只是静默,陶麦明明已经看见他眼里凄怆的光,也见到了他优美的侧脸尽是忧伤,可还是重重地刺上一句,“我要去陪他睡觉了,你看我还是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所以还是请回吧。”
不等他反应,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病房,陶麦能够感觉到方倾墨流连不舍的目光,偷偷地握紧了双拳,她除了早点让他死心,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开门进病房,林启辉头枕着双臂微阖着眼,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向陶麦,挑着眉问:“这么快?”
陶麦白他一眼,“伤人的话关键在于短小精悍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
林启辉眉眼一深,伸手抱住陶麦在她耳边有感而发:“幸亏你爱的是我,换我是方倾墨,非得被你伤死。”
陶麦笑笑,“幸好我也不是苏柔遥,否则也被你伤死。”
两个人相互一笑,夜渐渐的深了,相拥而眠。或许是睡衣不浓的缘故,半梦半醒之间,陶麦总在想:方倾墨到底回去了没有?
林启辉手术一个星期之后,某天晚上陶麦洗好澡走出浴室,边擦着头发便看林启辉在干嘛,这一个星期程医生说不能过性生活,因此,林启辉每晚都说要与她分房睡,不想过那种看到肉却不能吃肉的痛苦生活,可陶麦硬是缠着他,他到哪儿,她跟到哪,每每看他悸动的不行却又不能做,她既心疼又恶劣地想:叫你以前可着劲地压榨我?风水轮流转,轮到我欺负你了。
林启辉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躲不过,也就由着她了。
此时,林启辉瞄一眼穿着睡裙浑身湿气氤氲透着妩媚性感的陶麦,不动声色地斜倚在床头不动,陶麦坐到他身边,低头去看他手里拿着的书,“在看什么?”
芊芊细指翻过书面,“女性经期注意大全……”她不自觉念出了声,而后才反应过来。夺了书扔到林启辉脸上,“你一个大男人看这种书做什么?”
林启辉伸手把书接住,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把书弄坏了一般,“这是我特意找赵医生借的,既然你一心想要宝宝,我也不能只看着你一个人努力是不是?”
陶麦脸色一片酡红,难以想象沉稳内敛的林启辉去找赵医生借这种书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上面都讲了那些注意事项?”陶麦凑过去看。经期的状况直接反应了子宫的状况,想要调养好子宫,了解这些知识是必须的,看来林启辉对女性知识知道的也不少。
林启辉随意的翻开一页,指着上面念道:“你看,女性夏天空调吹多了子宫受寒,难以有好‘孕气’!”
幸好第二天便是周六,陶麦可以心无旁骛地睡大觉,林启辉却神清气爽地起床做好早餐,留下便签去公司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公司里积累了不少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这一忙起来,可就是昏天暗地。
陶麦睡到中午十二点才睁开眼,忍着腰酸背痛洗漱穿好衣服下楼,哪有林启辉的影子,一如既往的茶几上放着便签,嘱咐她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