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依旧炙烤着大地,天气格外的炎热,林启辉心里放不下,又兼受了伤,便打了电话给杨勋,叫他把文件送过来在家办公。
杨勋走进来的时候便响起了咂舌之声,“你们家这是怎么了?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别人还以为这里住着什么了不起的高官呢。”
林启辉穿了套宽松的居家服,盖住了臂上的伤,是以杨勋窥不见半分端倪。一进来,便把高高一叠文件往林启辉面前的茶几上一放,一屁股坐下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班都不去上了。”
林启辉轻飘飘看一眼杨勋,不想解释,更何况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谁都好,便甩给他一句话,“不想被灭口就不要多问。”
杨勋一噎,眼珠子看了看门外那些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保密性,当真不再多问。
“那你要在家办公多长时间?这样毕竟不方便。”
林启辉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淡声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习惯就好,以后每天上午九点的会议现场由你主持,我通过视频遥控,一切谈判应酬由你来负责,没问题吧?”
杨勋瞪大眼,要不要这么倒霉?可看情形是避无可避了,只得悲壮地点点头,“好,我会尽力而为。”
林启辉横他一眼,“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做好。”
杨勋嘴一撇,竖了竖眉目抬头肯定的说:“知道了。”
陶麦端了两杯茶站在不远处听他们谈话,林启辉这是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了吗?心中忐忑地上前,“请喝茶。”
杨勋调侃地看向陶麦,“嫂子,我们都这么熟了,用不用这么客气?”不客气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咂咂嘴,夸陶麦的茶艺又进步了。
陶麦随意一笑,静静坐立一旁听他们讨论公事,她托着腮走神,连杨勋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林启辉坐在她身边抱住她才清醒,“在想什么?”
陶麦摇摇头,抖擞一下精神,站起来说要去做午饭,林启辉拉着她不让,“时间还早。”
陶麦嗯了一声,只得陪林启辉坐着,事实上他公务缠身,这么陪她坐着无非是怕她胡思乱想,“我没事,你去书房吧。”
林启辉眉心微皱,他不把陶麦放在眼皮子底下,根本不放心,遂拉了她往书房走去,“我办公,你在边上看书玩游戏随便你。”
“你不怕我打扰你?”陶麦皱眉,她以为只有自己在紧张,原来林启辉也是紧张的。
林启辉顿了顿,停了脚步,微微一笑,“乐意之至。”
于是,陶麦高兴地笑起来。
形影不离的日子过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清早,陶麦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高兴地对林启辉说:“这两天都没动静,你说那伙人是不是知道自己认错人,走了?”
林启辉心知她这两天过的胆战心惊,他心疼不已,不忍逆她的意,点了点头,“嗯,应该是。”
陶麦高兴起来,洗漱完毕就风风火火地下楼做早餐,她终于有一天比林启辉起的早了,这两天由于他受伤,心里又存着事儿,夫妻间的亲密事都没做,可夜里睡得并不踏实,直到这毫无动静的第三天。
林启辉见陶麦兴致高昂,笑着随她去弄,自己则慢悠悠地洗漱,等着吃早餐。
和和美美的早餐过后,陶麦楼上楼下地打扫卫生,计划着这一天怎么过?要不要到外面的花园里散散步,林启辉不知道准不准?心里盘算着,时间很快到了上午十点。
十点,这一刻,却成了陶麦噩梦的开始。
警察踩着急刹车冲进了陶麦家的小院,撞上了花园边上的小栅栏,还不等车停稳,里面已经跳下了几个人,林启辉正在喝水,听见这么大的动静,一眼扫出去,眉尾一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