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豹冷眼看着雀跃的陶麦,陶麦接收到他的视线,立刻敛了全身的兴奋劲,跑回他身边说:“大哥,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我们先在s市住几天,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然后再做打算吧。”
魏成豹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卧室,“我先休息一下,你不累就让阿林一起陪你出去逛逛。”
陶麦摸着鼻子,阿林单独住一间套房,而他们两住一间套房,她提出反对的,但反对无效,只得接受与魏成豹整天独处的事实。
现在见他脸色微白,想是身上的伤还没痊愈造成的,这会儿,哪里好意思还跑出去乱逛?再说,过度表现对这个城市的熟悉和热爱,难保魏成豹和阿林不会怀疑,虽然他们好像已经怀疑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吗?
“我陪你。”陶麦很有些狗腿地跟着魏成豹进了卧室,端茶倒水做的十分周到,她也总结出来了,魏成豹似乎并不想对她怎么样,虽然看起来很暧昧。
卧室内,魏成豹闭目靠在床上,陶麦坐在一旁作陪,看得出魏成豹随时随刻都保持着警惕状态,哪怕沉睡之时那眉心也布满褶皱,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许是昨夜没怎么睡着的缘故,陶麦不知不觉耷拉下眼皮,看一眼纹丝不动的魏成豹,忍不住往边上的沙发一趟,不禁睡了过去。魏成豹却悄然睁开眼,怔怔看着毫无防备睡着了的陶麦出神。
等到陶麦醒来,已是华灯初上的时间,她看一眼大床,魏成豹已经不见了人影,她以为他出去了,揉揉眼,迷迷糊糊地走进洗手间洗把脸,盥洗台正对着门,她目不斜视地拧开水龙台直接用手掬水泼在脸上,可却猛地感觉到空气中有种异样的气氛,有两道目光直射在她身上,她惊愕转头,只见敞开的玻璃里魏成豹赤。身裸体站在那里,头顶的花洒哗哗地喷着水,水珠成串落在他强健的体魄上。
“啊……”陶麦一愣之后赶紧转过身,嘴里大叫道:“张医生不是说你的伤口还不能碰水吗?”虽然即使转过身,可刚刚那一眼,几乎把魏成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陶麦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质问。
魏成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只沉沉的反问:“以前有人帮我擦澡,现在你帮我?你帮我那我自然就用不着淋浴了。”
陶麦被堵得说不出话,恨恨的转身跑出去,“我去叫阿林。”
“不用,我好了。”刚跑出,魏成豹的声音紧随而至,陶麦站住,他都洗好了也没必要了,“那你检查一下伤口,不要遇水感染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陶麦在一阵安静中提醒,魏成豹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大刺刺地走了出来,陶麦一眼看到,他全身都是水,根本是没用干毛巾擦,眼见他胸口的伤口异样的红,那结痂的伤口下是脆弱的肌肤纹理,想到这伤是因为她才造成的,当即拿了条柔软的干毛巾过来为他擦拭。
魏成豹低头看着娇小只到他胸口的陶麦,嘴唇动了动,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陶麦没听清,抬头问他,“你说什么?”
抬头间,陶麦忽地发现魏成豹的脖子里竟带了一根银色的链条,链条中间系着一块银色的护身符,精致小巧,很漂亮。
“这个链子很漂亮。”陶麦不禁伸手拿起来细看,谁知魏成豹却一把拍开了她的手,脸色微冷。陶麦怔了一下,大概她犯了他的忌讳,悻悻地收回手去翻箱子,魏成豹的衣服是佣人收拾的,分门别类很齐全,陶麦微红着脸找了全套递给他,魏成豹不伸手接,她往床上一放,“你先穿衣服吧,我出去一下。”
陶麦直接跑出了套房,正巧看见阿林走出了房门,阿林见到她,笑着问魏成豹在做什么,陶麦只说他在休息,阿林立刻说:“都晚上了,饿死了,叫老大出去吃饭吧,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美食。”
陶麦知道阿林是个吃货,他说起吃的时总是双眼放光,嘴里说着就去敲门,嘴里喊着老大老大,魏成豹穿好衣服过来开了门,瞪着阿林严肃的说:“我现在是正经生意人了,不要再叫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