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石头忽而停住脚步,陶麦也跟着莫名地停下,只听他沉沉道:“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这么灰心丧气的麦子,不像是你。”
陶麦心里一动,是啊,最近她的情绪可以说是很低落,虽然心里不肯承认是因为林启辉,可事实明摆着,她还死倔硬不承认做什么?
故意咧开嘴笑了笑,“是啊,这不像是我。”说着,她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大口地吃起来,咕哝着道:“买都买了,不能浪费。”
石头见她吃的欢快,拧开手里的可乐放到她唇边,陶麦一手拿着一盒子爆米花,一手还抓着几个,石头递水过来,她也没想太多,就着瓶口直接喝了几口。
林启辉远远看着,只看到陶麦笑语嫣嫣地和石头行走在一起,她弯着腰喝他递过来的水,模样亲密,气氛融洽。他的心里忽然就跟塞了稻草一样,堵得他心口发慌,他很想上前扯开那两人,或者自己替代石头的位置,他觉得自己今天莫名其妙跟着陶麦就是自己找堵。
陶麦和石头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谈论剧情,嘴里不忘吃着。
等到爆米花吃完,两人谈论的也尽兴了,这才准备回家,这会儿已经没有公交到他们的小区,只得打的,不幸的是,这辆出租车居然在半路上熄火了,司机说他的车坏了。
坐在车上的陶麦和石头面面相觑,只得付了钱下车,出租车熄火的地方正好是一段人烟稀少的路段,并无其他出租车经过,他们只得认命地往回走。
走不到几百米,石头便站着不动了,陶麦停下,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石头低了头,目光落在陶麦的右腿上,“你刚拆了石膏,还不能走太多路,今天到现在你一定已经很累了。”
今天确实走了不少路,而她的腿也隐约透出疼意,可她还是坚持,“慢慢走吧,总不能站在这里吹夜风。”
石头瞅着她就是不动,突然,他走至陶麦面前,半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陶麦愣了愣,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走着就可以。”
石头却不放心,转过来催促,“麦子,我背你。放心,我背得动。”
陶麦看着石头宽阔的后背,说实话有点动心,可她却摸摸鼻子,小声的说:“没事,我走得动。”
石头哪里放心,一手拉过陶麦的手就把她往他背上放,陶麦差点就被他背起来了,斜刺里却听见一道沉沉的男声忽地响起,“石同学,还是不劳烦你了。”
石头和陶麦俱都惊愕地看过去,竟见林启辉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穿着一身白衬衫西裤,路灯下,脸色沉沉。
他说着,竟自动自发地过来拨开石头的手,并把陶麦往自己怀里放,伸手就要把陶麦打横抱起,他的手触到陶麦身上,陶麦才反应过来似得惊跳开,“你做什么?别碰我。”
林启辉的手僵在了半空,黝黑的眼睛盯着避开他的陶麦,心里一沉再沉。
“石头,我们走。”陶麦看也不看林启辉,当石头走至她身边时,她一把挽住石头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腿脚终究是带伤的,这么一跳疾走的,右腿忽然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要不是石头一把拉住她,估计她得摔了个鼻青脸肿。
“怎么样,是不是腿很疼?”石头半搂着脸色惨白的麦子,麦子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见一定很疼,石头的目光黯了黯,再一次把背呈给陶麦,“麦子,上来吧,骨痂刚形成,还不能走太多路,还是我背你。”
陶麦侧着身子,整个身子的重量差不多都移到了左脚上,但右腿仍是不住地打颤,膝盖那处酸疼中透着刺痛,一抽一抽的,她今天确实走太多路了。
手,不自觉伸向石头的半边肩膀,还未触到却猛地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林启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陶麦忽觉厌恶,一手挥开他,“请走开,不要挡着我们的路。”
林启辉碰了一鼻子灰,脸色僵到不能再僵,眼看着陶麦就要趴上石头的背,他忍不住脱口道:“陶麦,你别忘了你已婚的身份,你和石磊这么亲密,就不怕人说闲话,就不怕他的父母误会?”
陶麦的动作硬生生止住,石头也瞬地挺身站直了,两双目光齐齐犀利地看向林启辉,林启辉不避不让地回视着他们,半晌,陶麦讥诮的启唇,“有的人明明是已婚的身份,不但有婚外情还有了孩子,跟这种人比,我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再说,我陶麦行得正做得直,不怕别人说我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