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出口的,最终只是一句低沉的问话:“你这一个月过得好吗?”
陶麦等了半天,看林启辉神色复杂,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谁知等了半天竟是无关紧要的这一句,“嗯,还好。”
简单的回答,再无二话。林启辉发凉的心口又觉悲哀,她以前总是对着他叽叽喳喳地讲了不停,且始终脸带笑容,娇俏顽皮的逗他开心,可现在见面,她对他竟无话可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林启辉终于站了起来,身形看似虽稳,却透出若有似无的萧索之意。
“再见。”他站起来告别,步伐沉稳地离去。
陶麦看着他透着萧索的背影,心里顿时酸涩,赶忙低了头不再去看。
林启辉走了不到五分钟,却有三位不速之客从希尔顿酒店的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林母的眼睛尖的很,一眼就看到了陶麦安适地坐在靠近窗玻璃的位置,想起自家儿子这段时间的怪异举止,譬如他不但搬出了未央公寓,连花都艺墅都不去了,反而秘密地搬到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意无意疏远遥遥,这一个月又莫名地消瘦,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三缄其口就是不说,她到惠讯去看看,公司日益壮大蒸蒸日上,没道理他还会有烦心事,除非因为陶麦……
一行三人缓缓下楼,林母稍稍走在前面,站至了陶麦的面前,陶麦抬眼去看,林母右手边站着衣着光鲜的苏柔瑶,左手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一派文雅的模样,此时,也和林母一样,静静地看着她。
林母看向苏氏父女,“你们先到门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苏柔瑶深深看一眼陶麦,近来,她一直致力于自己的设计,对于启辉哥关注的少了,可她听祁连说了他们在g大的深吻,启辉哥甚至跳下碧烟湖为陶麦捞鞋子,启辉哥,算是不遗余力地在追求陶麦。她虽然与他约定了一年时间,可照启辉哥这么做下去,难保陶麦有一天不会对他尽释前嫌,重修旧好?到那时,她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好。”苏柔瑶收回目光,和苏父一起朝着大堂的出口走去。
林母见苏氏父女走开了才居高临下地睨着陶麦,初见她的震惊已然散去,她镇定自若地问陶麦,“你怎么又回来了?”
陶麦看着林母,想起被她强行扭送回s市的难堪,嘴角一翘,表情不在意地回道:“这话奇怪了,京都是首都,欢迎四面八方的人士,难道别人能来,我就不能来?”
林母碰了一个钉子,目光重重地射着陶麦,心里的恼恨一波波袭来,想不到他们高门大户却摆脱不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的纠缠,想想真是窝囊。不禁双手紧握,指甲插在手面上,重重的问:“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和不和启辉离婚?”
陶麦忽而笑了,笑的格外甜蜜可爱,她歪着头好笑地盯着林母,好像她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一样,林母心里一紧,不知道这陶麦又打的什么主意?
陶麦扬唇笑道:“不是我拖着不离婚,而是我的律师再三找过你儿子,可他偏偏死皮赖脸地巴着我,死也不离婚,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她说的无辜,脸上的表情更是无奈,把林启辉赖上她的事表现个彻底。
林母听了,脸色一变,但也只是瞬间,她便冷静下来,前后想了一遍,重重看一眼陶麦,嘴角勾出一抹诡谲的弧度,扭身走了。
见林母终于走了,陶麦忽地瘫坐在椅子上,这个女人,一向最喜捏着人的痛楚不放,她牟足了劲让她吃了一回瘪,瞧,这会儿连走路的背影都不若刚才骄傲自得了。
“她是谁?”林母走至苏氏父女身边时,苏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