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尽所能地爱他,分分秒秒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意,用每一个日夜期待他能同样爱上她,然一切的努力都抵不过苏柔遥的归来。
她终究还是自不量力,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婚,离婚,呵呵……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陶麦陷入伤心中,没注意到有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见她抬臂擦眼泪才停下车招呼,“麦子……”
依稀觉得有人叫她,陶麦惘然的回头,泪光朦胧中见甘霖朝她走来,甘霖递给她一张面纸,“上车,我送你回家。”
陶麦很想说自己没家,但面对甘霖满脸的诚挚和关心,她如鲠在喉说不出口,擦擦眼泪,只能跟她坐到车上。
到了车上,甘霖却不急着送她回家,反而问她晚饭吃了没,陶麦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甘霖一声叹息,“真是个傻孩子。”
甘霖带她去了一家很有档次的餐厅,里面的小笼包和虾米粥味道很正,可陶麦吃的依旧不甚欢心,只是机械地往嘴巴里送。
当吃到第九个小笼包时,甘霖一筷子制止住她,“吃不下就不要吃。”
陶麦坚持,“吃得下,我觉得只有把胃填饱有了一种充实感心里才不那么难受。”
陶麦说的认真,甘霖无奈,“其实倾墨他只是脾气坏,心地并不坏,最近由于压力太大比平时易怒易躁,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我替他的行为向你道歉。”
对于方倾墨变化无常的脾气,陶麦不置可否。甘霖这样郑重的道歉,倒让她有些惴惴,“甘霖姐,不必的,反正我跟他也不熟。”
甘霖笑笑,“我来之前,他还在大发雷霆,问他又有什么不称心他又不说,最后,我只好出来追你,他并未反对。”
不愧为方倾墨的经纪人,里外都替他说话,陶麦想了想,只好保证,“甘霖姐,你放心,有关方倾墨,我不会对外人提任何一个字,尤其是记者。”
甘霖失笑,明知陶麦误会了,但她也并未解释。
“你也吃饱了,我们走吧。”
回到家,又是一个人独自面对空荡的客厅、单调的卧室、没有烟火气的厨房,没有林启辉,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色彩。
陶麦赤脚走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林启辉留下的任何一丝气息,他的黑皮鞋、他白色的袜子、他喝水的杯子……每一样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让她生出肝肠寸断的思念。
这思念,是解药,也是毒,明知不该,却情难自抑。
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启辉的书房,三年里,有太多的夜晚他在这里度过,她朝他抱怨、撒娇、拔除他的网线、关掉他的电源,甚至不知羞的坐到他大腿上,他每每对她冷嘲热讽,可她压根没听见似得往他身上黏,沉敛的他时常被她缠的暴走,真正做到了柳下惠第二。
原本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溢出眼眶,陶麦心慌地关了电脑,出了书房扑进卧室的大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哭泣。
宽大的卧室内,只有橘黄的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照在女孩子柔弱的背上,她的背一耸一耸的,那是女孩儿在伤心难过地哭,为着一个男人,为着一段婚姻。
渐渐的,女孩儿的力气小了,耸动的背静止不动,哭到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也不安稳,偶有几声痛苦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