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一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刚好站在病床边的温祁,他不明白为何温祁也会在这里,原本担忧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温祁也不在乎,只转身对颜依道:“看来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那就不打扰二位——”
说着转身对方鸣清浅一笑,手插进裤袋姿态潇洒地经过方鸣身边往外步去。
护士这时候也端着托盘走进了病房,方鸣这才缓了脸色,走过去旁边看着。
“回家要记得多休息,多喝水,还要防止再让伤口感染发炎——以后可千万别再乱用药。”戴着口罩的护士替颜依拔了针,边收拾废弃的医疗用品边叮嘱。
颜依点头应了,护士走出去,方鸣在她身边坐下,疑惑道:“什么意思?乱用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
颜依本不想再提,但是方鸣自己都听到了,她也不瞒。“医生说是伤口感染了……伤口上涂的药所致。”
方鸣皱眉,握着她的手来看,果然上面一片红肿,不光是那只受伤的食指,而是整个左手都有些泛红,还带着不寻常的热度。
看方鸣不知在沉思些什么,颜依又说:“今天下午打了一下午的吊瓶,感觉已经好很多了,你别担心。”
方鸣收回自己的心思,点头,“好,那我们回家,我让李嫂给你熬些清淡的粥,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那睡,要不我不放心。”
赌场豪华的办公室,凌轩一打开门就看到独自一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正自顾倒着酒的温祁。
脸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难怪我说最近怎么赌场里的手下特别认真卖力,这都得仰仗温总最近常来视察的效果啊!”
凌轩说着在沙发上温祁身边坐下,双手摊开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副慵懒状。
温祁夹着烟的右手握着酒杯,抿了一口酒,不说话。
凌轩习以为常,倾身在茶几上拿过一个空酒杯,自己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说:“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果然不像警方得到的口供那么简单。”
“怎么说?”
温祁终于是淡淡开口,只三个字。
“谢芳跟她那儿子,应该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说着凌轩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转过头来,一脸怪异表情对着温祁:“哎,不会是你自己自导自演的吧,要不还会有谁想要对付那母子俩?”
温祁又抿了口酒,白了凌轩一眼,“要是我想动手,不会让他们舒服过到现在。”
“呵呵,对对,说笑呢,你我还不了解吗,开个玩笑!”凌轩赶紧赔笑,但又皱了眉:“但是,这谢芳母子好像平常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啊,深居简出的,还会得罪过谁呢?而且明显意图是指向她儿子——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两人确实想把小孩卖到香港去,但是绝对不像他们自己跟警方招供的那样只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温祁握着杯子沉思。
凌轩点上一支烟,“你说巧不巧,怎么偏偏谢芳变成了颜依的房东呢,要不是这次是颜依带着那孩子一起被抓了,我看也不会难得地有道上跟警方合作的这么一次一起救人的机会效率那么高!再晚说不定那孩子真被卖了就找不回来了,说起来,谢芳还得感激颜依才是啊!”
凌轩想起温祁跟方鸣一起的样子,就笑得摇头,又想到什么:“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让人把个老千右手废了?”
不等温祁回答凌轩就自己继续道:“这次绑架的那两人其中之一,也就是那晚差点对颜依——那个,就是那老千,你当时看到人没记起来?”
凌轩这么一说,温祁倒是真有些印象,可脑海里随即想起来的又是颜依站在窗台上的样子,手把杯子都捏紧了。
那晚那个人虽然被他教训得不成样子,但毕竟当时有警方在场最后劝阻了下来把人带走,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解恨。
“放心,我已经跟牢里的都打过招呼,那人即使关到里面也绝对不会舒服。”凌轩当然了解温祁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