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笑得忘了问他拍我肩膀的原因,本能一般闭上眼,脑袋偏向座椅里侧,试图掩饰我情绪上的被动。
“抱歉,请问这个是你的吗?”
美式英文发音,真好听。
我睁眼,他依旧一脸微笑,指了指我身边的座椅。
我小幅度转头看,刚坐我身边的日本大叔不见了,空座椅上是我的流氓兔,我忍住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快速地一把抓起兔子撂在腿上。此后赶紧闭目调息,不敢有其他动作。
身边有人坐了下来。
“小姐,你不舒服吗?”
仍旧是那个好听的男声,语调比刚才更加柔和。而我,实在无能为力回应,我怕一张口就要吐出来。
我不答,他便用日语又问了一次。
我与此同时开始忍不住地剧烈干呕,胃里也愈发难受。
比起吐在他身上,不回答他的问话应该就算不上不礼貌了。
……我气沉丹田,拿定主义三缄玉口。
静默持续了大概两分钟,我突然感觉腿上一空,讶然睁开眼……
原本在我腿上的流氓兔公仔此刻被那个年轻男人搁在自己怀里。
“我帮你拿吧。”
他看出我的疑惑,冲我晃了晃手里的流氓兔,这一次他用的是标准的中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