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是我在清醒状态下被他索求的吻。
我不自主地将原本推挡在他胸前的手绕上他的脖颈,紧张得身体微微发颤,嘴里的舌头试探性质的碰了碰他的。
他明显地一怔,下一秒越发用力地锁住了我的腰,长舌灵活地在我口腔里搅动,我觉得空气都要给他吸得不够用了,似乎又有些头昏目眩……
他陡然离开我的唇,无奈地苦笑道:“醉儿……以后……记得呼吸。别憋着气……听话啊。”说完似有隐忍地低了头,微微喘着气。
我闻言,重重地吐纳了几口气,心里有些失落……
多好呀……他的吻和他的拥抱,就这么给我不解风情地打断了。……
忽然间天眩地转,我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干、干嘛?!”我紧张地问。声音却是软不堪得吓了自己一跳。
他低低一笑,用额头抵了抵我的额,说:“你不喜欢这拖鞋咱就不穿了。我抱你去洗手间。”
被他伺候着解决了吃喝拉撒等一系列最直接的需求以后,我本该继续睡觉,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快半小时却仍是睡意全无。
沈卿来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一惊,他居然还没睡着么?我在黑暗里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从沙发里站起来,轻手轻脚地拿了小椅子放在我床畔,坐下,双肘支在床沿,双手托着脸,以一副好看的花骨朵儿模样问我:“睡不着是不是?”
我想让他安心地睡一觉,揉揉眼看他,“没有啊。你怎么又坐过来了?快回沙发去,我还没想上厕所呢。”
他轻轻笑了说:“眼睛比贼还亮呢。”伸出一只手了我搭在额前的碎留海,“哨子你一直带在身边?”
我说:“嗯。护身符一样。”
他拉住我一只手放在他掌里把玩,“就是,否则我可能没这么快找到你。你走的那条路与下山是反方向的,接着走下去会到森林深处的一片海子。”
我讶异:“那是我马伯伯带的路啊!而且那条路也的确是有人马走过的痕迹。”
他笑:“你马伯伯被陈小溪骑走了,你的那个是你马哥哥。”
我鼓着腮斜了他一眼,“那也是你马叔叔!”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手背。
“陈小溪呢?你见过她了?”我问。
他说:“嗯。我进森林的时候,陈小溪他们刚从里头出来。”
我问:“你怎么知道她是陈小溪啊?”
他说:“是我雇的马夫认得那个藏族小孩,他很奇怪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出来了。陈小溪就大概跟那个马夫解释了一下,还说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她朋友一个人等在那个简易棚里。”
他把我的手包裹在他两掌之间,“她当时说着就要哭的样子,还请我们赶快进去把你带出来,我大概就猜到等在简易棚里的人是你了。”
“怎么这么傻呢。”他语带责备,却是拿着我的手在他脸颊上蹭了又蹭,“一个人在原始森林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知道。所以我等来等去还不见那几个马夫,就自己走了。我不懂辩方向,只能让那匹马带着我走,我只想着到个能接收到手机信号的地方打个电话出去求救。”我轻轻咬了咬唇,“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之前你关机了,后来我这边又没有信号。”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说:“我关机是因为还在飞机上。等我开机看到你的短信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的手机已经接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