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连马伯伯似乎都摒住了呼吸。
似有一个世纪之久……
在我那颗渐冷的心脏即将落回胸腔的之前,我清晰地听见同样的哨响在远方的密林里与我遥相呼应。
眼眶瞬间涌起一汪水雾,我忙不迭地用力吹响哨子与他回应。
……
那绵长、但频率急促的哨声迭迭响起,离我越来越近……我捂住嘴,泣不成声,视线已经全部被泪水模糊,我不可见物。
那久违的声音敲金戛玉般响起,却似寒冬暖阳般包裹住我的心……
“醉儿,你在哪里?别怕,是我……阿来!”
那久违的声音敲金戛玉般响起,却似寒冬暖阳般包裹住我的心……“醉儿,你在哪里?别怕,是我……阿来!”
此刻想来,我在进入原始森林以前给他发的那条喻他为“天兵”的短信,果真是金玉良言。
在我雾霭迷蒙的视线里,他似驾着五彩祥云出现的天尊,救我于危难之中。
“阿来……”我哀怨地朝他伸长了手臂,十分委屈,“我再也不会笑话沈航会在原始森林里迷路了……”
悔恨地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原形毕露了。任由着千金重的眼皮耷下来盖住我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瘫软不堪的身体直接从我马伯伯背上滑落到我飞身而至的乖侄怀里。
……
他紧紧地抱着我,万分焦灼地叫我的名字。
那拥抱的力度硌得我胳膊发疼。我想睁开眼睛对他笑,或者张开嘴告诉他我没事……然而这些挣扎都是徒劳,强支的意志力在遇到他之后溃不成军。
……
我贪恋他的怀抱,好暖好宽阔……
我贪恋他贴在我额上的唇,好软好温柔……
我贪恋他的美色……
如果那唇是贴在我唇上,会是什么味道呢?
他的舌头会不会破唇而出,冲进我的嘴里?
那我的舌头要放在哪里呢?
……
我的思维由最初清晰的感恩,渐渐变为模糊的猥琐,继而一直猥琐着……直至意识完全尚失。
有一种男人,天生可供人发春用。比如沈卿来。
他长相俊逸如仙,神形泰然自若,声音洋洋盈耳,举止风度翩翩。
他只以寻常目光看你一眼,你就会不由自主升出一股被关注的幸福感。
若他目绽柔情、吐气如兰地伏在离你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双瞳之中除了你的倒影再无他物……若是你,若真是你。你作何感想?你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