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心里的惊异程度比刚才初见她那刻更甚。
他受嘱于父亲到n市探望爷爷从前的老部下,听说四年前哥哥也曾来过的。他在w市与怀里这位初次见面之后,大概已经猜到了她很有可能与自己的孪生哥哥有些渊缘,只是没想到竟然渊缘到这个地步,她居然是沈家的女儿!
那她为什么姓简?从刚才金伯母的神情看来,她的回家令其倍感惊讶,这又是为什么?还有……她为什么哭着回家?
沈临风疑虑万千,却明白一时两刻很难理清,他轻吁了口气,抱紧怀里的简慈跟着沈航上了二楼。
金学敏一脸复杂地随在他们身后……
太像了……她盯着沈临风的背影想。虽然他与他胞兄沈卿来的气质不一样,但是刚才对醉醉流露出的关心神色简直可说是如出一辙!
哦,已经不能叫那可怜的孩子“醉醉”了。她是从前的沈醉,现在的简慈。
哦,已经不能叫那可怜的孩子“醉醉”了,她是从前的沈醉,现在的简慈。
沈航推开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卧室门,沈临风想,这就是她的房间吧。布置风格与她的气质十分接近……清新不失娇美,简约不乏新意。房间一尘不染,不像是四年无人入住的样子,整个色调是淡雅的浅绿,沈临风不由得又联想到了绿茶,心里的笑意爬上嘴角,轻浅地酝出一个小梨涡。
沈航听沈临风的叮嘱,站在书桌前正将自来水按比例兑进医用酒精。沈临风把简慈轻放在软床上,手臂从她的肩背和腿弯处慢慢往外抽……胸膛就要离开简慈的身体时,突然被那双水葱似的细胳膊抱住了脖子往下拉,整个人不受控地压向胳膊的主人。他大吃一惊,本能伸手撑床,落手处却是目测可以盈盈而握的柔软小丘……
那时快……沈临风嘴角轻抽,心里“咯噔”一下的同时,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换了手位,总算是没有亵玩于良家妇女。却是考虑未尽周全……他的身体由于避而不及,毫无形象可言地趴在了良家妇女身上,鼻尖正抵着人家眉心。手掌无福消受的福利,这下全教硬朗的胸膛生生享受了…
说是迟……简慈早在他压下来那一刻“唔……”地一声闷叫,被他压得小嘴一张、大气一出,滚烫的唇、鼻气息全数喷薄在他下唇与下巴尖之间……胳膊自然是松开了,好看的远山黛眉在却在昏睡中纠集成结。
这种状态在刚推门而入的金学敏以及端着稀释酒精转过身的沈航看来,无异于是登徒子轻浮良家妇女的桥段。
沈航面色大变,搁下酒精疾步冲到床边,一把拽住沈临风的胳膊冲他嚷:
“干什么你!?快起来!你想把矮子醉她怎么样?!你压着她作甚?!”
沈临风气血上头,有种入绝境的挫败感……从小到大,哪个女孩儿被他“欺负”以后不是心花怒放的?这次他一不留心给这女人算计了不说,还因此被她家人看作轻浮好色之徒!他一张清隽完美的脸,刹时间红得疑似就要滴血,那血里还泛着黑气,黑不隆咚、蓝哇哇儿滴……
金学敏怔愣了两秒,正欲上前阻止沈航,想了想,又飞快地把他放回书桌的酒精藏到书桌下……她知道这小子护姐心切,心里也早已认定那个平白无故消失了的“侄子”沈卿来才是他姐夫,所以容不得有别的男人对简慈心存觊觎,哪怕是与沈卿来长得一模一样的沈临风也不行。
她只怕沈航冲动之下会用酒精去泼沈临风,是以先把酒精藏好才是第一要事。
沈临风处于压抑的怒状态中,他还没从简慈“挑逗”他的惊心中回过神来,就遭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样的嫌弃……更气的是一个昏睡,一个未成年,他气愤之极也不好认真地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