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往半年多,说来我只知道他出生在中国,现年25岁,是ab型的狮子。
8岁那年随家人移居美国,家里有爷爷,父母,一弟一妹。
他是华人,可在美国人的地盘上混得有风有水。大学毕业那年和几个朋友合资创办了公司,研究生毕业那年,公司成功上市,他也成了最大的股东。
他喜欢用薄荷味的洗浴用品。喜欢探险,拿过野外生存大赛的冠军。
他不喜欢甜食,不喜欢巧克力,可是如果巧克力在我嘴里,他又似乎变得很喜欢……
那天夜里,我带着一肚子疑团和莫名的不安,居然睡得又快又沉。
他什么时候来我的房间我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绝美睡颜,一如过去那一周在酒店里每个相拥而醒的日子。
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睡梦中都是这样一个守护的姿态。
我很爱他。我很确定。
眼角滑出的那颗泪,因为这份确定而变得欣慰。
他眼睫一闪,缓缓掀起眼帘,幽黑的瞳如玄色的水晶般迸射出澄澈的华光。
那颗滑落的泪珠刚好浸进枕头,遁了行踪。
我朝他一笑,笑得欲盖弥彰。
他唇角轻扬,梨涡乍引乍现,目光缓慢地在我脸上流连,“亲爱的,早安。”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痒,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说:“早安。帮我偷照片。”
“……”
他一瞬怔然,却又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那句话。只是微皱着眉凑近,突然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我的眼角,“为什么哭?”
心细敏感如他,爱我宠我如他,我说上半句他不会猜不到下半句内容的我的他……怎么会分辨不出那是泪腺分泌出的液体,还是情绪映射出的痕迹?
我想了想,总不能可笑地说是“因为不安”。于是我说:“感动。”
他失笑,用鼻尖刮了刮我的,“为什么感动?”
“因为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
这是再真不过的心里话。
我迎着他探究的眼神,眯着眼挨近他的脸,眨啊眨,故意用睫毛轻扫他的颧骨。
他喉结微微一动,语带戏谑:“这是撒娇?讨赏?还是……引诱?”
听着他性感得一塌糊涂的尾音,我拱进他怀里,贪婪地嗅他的气味,“这是惩罚。”
“噢?”
他要把我从怀里拉出来看我的表情,我不让,把他抱得更紧,仰起头亲吻他的喉结,喃喃道:“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你。该罚!”
喉结被我轻咬,他竟咳嗽了两声。我失笑间终于被他从怀里捉出来。
他捧住我的脸,盯着我不知何时又开始微红的眼睛,亲吻着我的眼睑温柔地问:
“昨晚没等到,现在想要我,对不对?”
我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伸出手轻轻推他,“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