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风轻巧躲过姜家重重护卫,顺利攀上阁楼,阁楼上只有一个人头大小的窗户,而门位于里面,费如风根本不可能进入姜家内院。再说,那也太过危险。
一拳捣碎腐朽的窗棂,一簇亮光突然摇曳在风中。
此时,小诺早已喊到喉咙嘶哑,脸上湿湿的只感觉一片冰凉,手脚不停地拍打着不断往她身上爬的恶心老鼠。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一个极点,可是她依然不向老鼠低头,不屈不挠。
费如风目光如炬地瞄了一眼霍羽诺的状况,心下诧异她竟没有崩溃坚持到现在。
“霍羽诺?”费如风对着窗户口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小诺听见。
小诺惊惧中抬头,窗口的一丝光明仿若黑暗中的黎明,让她眼睛一亮,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连忙靠过去。
费如风见霍羽诺如此乖巧,心中为原野滑过一丝欣慰。
“小诺,把这个拿着就不怕了。”费如风动作利索地点燃一根带过来的火把递给她。
接过熊熊燃烧的火把,在黑漆漆的阁楼里晃了几圈,那些张狂的老鼠立刻纷纷逃窜,犹带着几丝嘶嘶的尖叫。
回头对上费如风格外黑亮的眼睛,小诺说,“谢谢你!”没想到真的有人来救她了,虽然不认识对方是谁,但是受人之恩一定要回报,这是爸爸以前经常对她和哥哥说的话。
就在刚刚最危急的时候脑中滑过父亲坚毅的脸提拔的身姿,父亲是个警察,她是他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没用呢?凭着一股单纯的认知让霍羽诺坚持到现在。
“不是我要救你,是原野血狼要救你,你记住了是原野——北方原氏少主。”费如风快速地说完话,身子如青燕般一滑稳稳下落。
于此同时,姜家大院响起嘈杂声。
“有小偷啊,有小偷。”众保镖喧哗着,反而姜家稍有身份的人都淡定自如,宛然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费如风刚落地,脚下便传来剧烈疼痛。就在他刚刚走过的原路上多了无数树立起的钢刀,刀刀插入脚心,鲜血直流。
果然,姜天刑分明就是布置好的,如果少主来了肯定是回不去了。可是,不离开就是死,死到容易,难的是面对姜天刑眼中的轻蔑和侮辱,他费如风因一个姜家女人把北方七座城丢掉已经颜面扫地,如今要是死在姜家他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尽管痛到锥心刺骨,费如风硬是一步一个血印地走出长达十米铺满钢刀的地面,胜利在望他却脚步虚浮地站立不稳,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只感觉浑身的血已经顺着脚心流干了,耳边只听到嗡嗡的混乱声。
坚持,一定要坚持!决不能倒在姜家,任人笑话。
费如风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前,抬头,少主和班已经目光切切地来迎接他了。
终于,可以放心地倒下了。费如风高大结实的身子轰然倒地,身前身后的人都一惊,原野上前竟一把亲自抱起他,回头淡扫了一眼一直尾随费如风而来的美丽女人。
如果刚刚不是这个女人阻止姜家人的进攻,费如风早已丢了性命。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