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笙是快将车开到特警队时,才发现车上那块掉落的牌照的。
熄火,锁车,他伸手出去时看到了刹车旁的一个东西。
在车里微黯的光线下,闪烁着光芒。
他弯腰捡起,竟发现那是个工作牌,在看到那牌照上那张清纯柔美的照片时,他脸色不禁白了白,如遭重击,连车外队长喊他的声音都没听见。
亦彤。
上面清晰的黑体小字写着……
“c省总军区医院,心胸外科,林亦彤”。
这是什么?
顾景笙长指轻轻捏着那张工作证,如刀锋般的薄唇在静默的空气里淡淡抿成一条线,谁能来告诉他,这是什么?
照片上那个清美如花的女子,是他有时候觉得快要爱痛了的,刻在心口的一枚朱砂。
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些,能听清是队长在叫他景笙。
快速地,却是轻柔地将那张工作牌握在手心里,顾景笙一双狭长深邃的清眸里闪过一道流光,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来,低低说:“来了。”
他将那张工作牌,放进了最贴身的口袋。
从秦主任办公室里被训话出来时,林亦彤隐约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太阳穴微痛,记不清是什么。
旁边几个心胸外科的小护士凑在一起窃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她,看吧,仗着自己是秦主任亲自从别的科室挖来就翘辫子,还不是三天两头就出事?年轻人,浮躁得很呢!
可尽管头痛,林亦彤还是没忘记自己昨晚都做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