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就算你也是第一次行了吧?”
“……”
许飞儿无语。
第二年据说是寡妇年,公公婆婆去找了大神算,说是在农历年前登记,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一听这个迷信的说法,许飞儿就气。公公婆婆偷偷摸摸地去算命,好在说他们命相合,如果他们命相不合,还想着要分手是怎么的?许飞儿真是有些后悔了。
女人呀,到什么时候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谈恋爱一年半,一月份两个人登记结婚,婚礼是那年的年底举行的。
“妈妈,你又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你到底跟不跟我玩了?”幺幺的喊声再次传入她的耳朵里。
许飞儿连忙回过神,哄哄她:“我这不是在听着呢。你说,玩什么?”
那个下午,许飞儿一会儿出神,一会儿睡着的,惹得幺幺哭了好几次。她心里烦,却因为自己和李斌的这个关系,觉得不能冷落幺幺,依着她玩这个玩那个的。
手机响,她看了下,是一个初中时候的同学。
她想到年前大家在qq群里说春节期间要聚会的事情。他们同学之间一年只聚一次,大家都盼着这一天,聊聊天什么的,看看大家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在一起也算欢畅。前几年她也算是组织者里的一员。
可是,当时的许飞儿却犹豫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席呢?让人家笑话吗?
电话响了n遍,却还是锲而不舍。
她终于还是不忍心,发了条短信过去:家里出了点儿事情,不能参加了。
说完话,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是委屈吗?她也解释不清。
“妈妈,你怎么哭了?”
幺幺震惊地看着她,嫩乎乎的小手就捧上了许飞儿的脸,关心地问,“妈妈。幺幺不乖吗?”
“乖,幺幺乖。妈妈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涩。”
她勉强笑了笑,抱住幺幺,将她的小手绕到自己的颈后。深深地拥着她的小身子,无比安神的。
李斌再次回家已经是大年初七了。他不回来也不行,因为初八他要上班了。
傍晚他上楼来,竟然还满身的酒气,走路的声音很大。
许飞儿便是有些害怕,他不会是酒后耍酒疯要打人吧?结婚七年,她才感受到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差异。
幺幺初八也要上幼儿园的,许飞儿便拉着她洗澡,然后就上床了。
客厅里,李斌大大咧咧地打着酒嗝,看着电视,故意将东西碰得叮当响。
客厅里的茶几上,那散落得到处都是的账本的纸片还在那里。李斌看到了一惊:“呀!怎么都撕了?”
许飞儿听了,心中痛快!是的,她知道,有些东西,她心疼,李斌比他更心疼。
李斌用东西比她还仔细,家里什么柜门呀地板呀,有损坏的,几乎都是她所为。李斌总是十分小心的。他经常无奈地称她为“大力王”,她总是皱着眉头称是东西不好,太易损。
“老婆?老婆,这账本怎么回事?还有门口那些鞋是怎么回事?都不要了?”
李斌的问话带着酒意,能听出有些不舍得。
许飞儿根本就不理他。
心中作答,对!全扔了!旧的东西要它作甚?
李斌似乎是有些恼,不知道许飞儿还扔了什么,里里外外查看了几圈,卫生间厨房都没放过。似乎也没看到什么其他被扔的东西。
他走到许飞儿和幺幺的卧室,拨拉下许飞儿的脚:“哎?那外面的鞋怎么回事?不要了?”
许飞儿狠狠一踹,啐道:“别碰我!”
一阵静谧,她似乎都嗅到了空气中的酒气。
不一会儿,她听到他脚步很重,走出去到了客厅,将脚搭在茶几上,声音很大。
许飞儿心里一直揪着的,哄着幺幺睡觉,还在侧耳听了客厅的动静。那三拳似乎又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她承认,她中了病根了。刚才有一瞬,她以为他又要打她了。头发都竖着的,脑后一股股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