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容氏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没有这笔钱,撑不了几天(1 / 2)

但这个人换成是他一直呵护宠溺的容箬,陆冉白心里就不乐意了,脸色冷沉,“告诉我那个混账王八蛋敢放你鸽子?师傅帮你报仇去。”

容箬知道他是故意夸张了表情逗她笑。

很配合的笑了笑。

手支着下颚,睫毛垂下,整个神态都懒懒的:“你怎么给我报仇?难不成弄个刑事案件安他头上?”

她今天挽了个韩式的发髻,耳朵两边有头发垂下来,配着身上浅色的职业套装

少了几分利落,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俏。

陆冉白半眯着眸子,视线落在她身上,展开双臂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双腿自然的交叠。

神色有几分莫名的晦涩难辨!

却一点不会给人不适的压迫感。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在陆冉白脸上形成了阴明不定的暗影,长长地睫毛颤动着,在眼睑下投下一圈青色。

容箬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哪知道,隔了几秒,他慢腾腾的道:“能帮你揍他。”

容箬:“……”

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王露跟她提的。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王露说警察局那边你请了长假,最近案子多,都念着你回去呢,你不在,他们都乱套了。”

她从警局辞职后,也就跟王露还有点联系了!

每次听她抱怨警局的事,抱怨那些冷酷血腥的案子,她总有种自欺欺人的错觉——

觉得,她现在,还是一名警察。

陆冉白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含在嘴里。

容箬努着嘴,示意了下墙壁上的禁烟标识,他笑了笑,又放回去了。

“家里有点事,回北京了,这不,刚下飞机被朋友叫到这里来,就看到你了。”

陆冉白心里烦躁,按他的本意,是不想回北京的。

但现在家里的情况复杂。

这么一想,又想抽烟了,手指拨弄着烟盒的盖子。

一下一下的,乐此不疲!

“那你”

容箬没有继续往下问,但她知道,陆冉白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他拧着眉,低低的说道:“可能要回去,爷爷身体不好,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多看看我。”

他在a市这么多年,对这个城市有感情是肯定的,但他最舍不得的还是--容箬!

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拖着不回去的原因!

其实,早在三年前,母亲就提过让他回去的事了,只是这两年,提的越来越勤了。

现在容箬和裴靖远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他在这——

也再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箬箬……”

视线专注的看了她一阵,那些原本要说的话在舌尖盘旋了几次,最终还是改口道:“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工作上的事再大,也不如自己的身体,别太累,容氏不是你的责任。”

容箬的心一下子就难受的揪了起来。

她强压下心里涌动的情绪,却依然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怕陆冉白看见,低着头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将里面涌起的一缕湿气强忍了回去。

声音压的很低,才勉强截止住喉间的涩意。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次,陆冉白很长时间没说话。

将烟含在嘴里,却没有点,“警局还有些事需要交接,应该这个星期之内能处理完。”

而且,他在a市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等他再做完最后一件事,才能毫无顾忌的回北京!

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裴靖远谈完事情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他看了眼腕表,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容箬打电话。

连对方跟他握手道别,他也有几分敷衍的态度。

“裴总,事情就这么定了,能和裴氏合作,是我们公司的荣幸。”

从他进去,傅南一就一直等在门口。

她这次来,是跟他谈公事的,不是要缠着他!

当然,这也是她跟傅宁沛要的人情,事情定下的当天,就定机票过来了。

但是没想到,赵秘书居然说她没有预约,将她拦住了。

她见靖远,什么时候要预约了。

心里不忿,又在外面冷等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满肚子的怒气。

见赵秘书跟她一块儿迎上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赵秘书,还真是跟哈巴狗一样,见到主人就摇尾乞怜的迎上去了。”

听了她这羞辱性十足的话,赵秘书也没生气,只是笑笑:“傅小姐,难道不是一样吗?我领的是裴总的工资,迎上去是自然的,傅小姐居然说我是条狗,就是不知道,傅小姐迎上去是什么?”

“你”裴靖远已经走过来了,傅南一懒得跟他计较,缓了缓表情,向前走了两步,道:“靖远,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裴靖远皱着眉从她身边走过,有隐约的不耐烦,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点开通讯率:“公事让傅宁沛来跟我说。”

“靖远,现在傅氏的这一块都由我来负责,傅总不管。”

手机那端响起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拧了拧眉,表情更加的不耐烦了。

“那就不用谈了。”

和傅氏合作的事本来只是上次喝酒,口头上跟傅宁沛达成的协议,还没有正式谈过。

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今天傅南一会过来,也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傅氏现在虽然被傅宁沛接手,但那场遗产争夺站打的太长久,消耗太大,要恢复以往,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欠傅家一个情,傅宁沛既然提了合作的事,他便应了。

司机远远的就看见裴靖远出来了,急忙下车拉开了车门。

“裴总。”

裴靖远点了点头,弯腰准备坐进去。

被忽略的傅南一脸色很难看,伸手拦在他面前:“不谈公事,那私事呢?难道,为了一个容箬,你连伯母的病都不管了吗?”

他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偏头,淡淡的道:“至于私事,我跟你就更没有谈的必要了,南一,我现在对你的包容,全是源于当初,但是,终究会有限度。”

裴靖远拨开她的手,上车。

报了咖啡厅的名字!

直到车子没入车流,傅南一才一咬牙,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咖啡厅。

周围的几张桌子已经没人了!

容箬频繁的看表。

陆冉白抽完烟回来,就见她在位置上焦躁不安的晃着身体,“约了人?”

容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低声说:“嗯,约了靖哥哥!”

陆冉白也不意外,能让容箬露出这个表情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他错开视线,看着窗架上的一盆绿萝出神,好半晌才苦笑着低语了一句:“裴靖远上辈子肯定他妈的是当和尚的。”

“为什么?”

容箬一愣,下意识的问了句。

当和尚?

想想也觉得和靖哥哥气场好不搭。

“吃斋念佛多了,才让你这辈子对他死心塌地。”

容箬莞尔,但还是忍不住为裴靖远辩白,“靖哥哥是个好男人。”

这一点,陆冉白从不否认。

但情敌之间,即使对方再好,那不可能和平相处。

也许是心里早就接受了容箬和裴靖远在一起了的事,他没有表现出多愤怒或别样的情绪,只是低声道:“他要不是好男人,我还不放心将你交给她。”

“小白,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感情这种事,是命中注定的,你的估计是晚了点。”

陆冉白捏了捏眉心,想到妈妈给他安排的未婚妻,整个人就火大。

叫什么不好。

非叫姚槿。

妈的。

走在大街上姚槿姚槿的叫,别人还以为他在叫‘妖精’!

整天一张面瘫脸,跟多委屈似的。

追着要跟他生孩子的是她,真正委屈的,应该摆脸色的人,该是他好吧。

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看对方什么都不顺眼。

说的,大概就是陆冉白看姚槿。

从头发到面部表情,从身材比例到衣着打扮,就没一样让他顺眼的。

明明挺好的气氛,因为想到那个女人,瞬间心情就不爽了。

为此,他已经跟妈妈提过很多次了,他对姚槿真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培养出那方面的感情。

男人找女人就和平时穿衣服打扮一样,习惯了一种风格,很难再换了。

他想,如果他以后还会结婚,找的女人应该都会和容箬是差不多类型的!

“没想过结婚,北京现在,流行不婚族。”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思忍不住又跳到了姚槿身上。

没钱没权,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大气,不知道母亲到底看中了姚槿什么,非要让他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