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抿,“果然,长的漂亮的女人都是麻烦。”
容箬睡的不舒服,小脸皱成一团。
病房里,空调的温度开的有点低,她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粒子。
陈井然从床上下来,打了石膏,双腿很僵硬。
弯腰——
将容箬抱到床上。
即使这样,她也没醒,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
容箬睁开眼睛,被刺眼的光线照得眼睛生疼,皱眉,拿手挡住。
“喂,快去买吃的,饿了。”
容箬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一旁优哉游哉的啃着苹果的男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急忙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好在一件没少。
要疯了。
有什么比早上起来,在床上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还让她崩溃的事。
陈井然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拜托,是你在我床上。”
容箬已经回忆起昨晚的事了,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那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自己爬上来的呗,跟只小狗一样,”苹果啃完了,陈井然烦躁的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二世祖,目中无人,唯我独尊。
“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但是你撞断了我的腿,”怕她看不见,还特意将脚往她那面移了移,“不打灯、不看后视镜、不系安全带,全责,你该感谢我大人有大量,没送你去警察局,只是让你照顾我到痊愈。”
容箬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冷水泼在脸上,她才想起昨晚医生说的,他的腿要绝对休息三个月。
照顾到他痊愈?
那岂不是要照顾他三个月?
去食堂打了饭,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要了点,“吃吧,我去给你买洗漱用品。”
陈井然的表情很奇怪。
容箬嘴贱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痛,我去叫医生进来。”
“我要上厕所。"
好吧,她真的是嘴贱,直接走了不就好了吗?
“快点,我憋不住了。”
“我去叫护工。”
“你回来,”陈井然叫住急着往外走的容箬,“护工还能帮我上厕所不成?床下有尿壶,你拧过来。”
“我……”
“去不去?不去我尿床上了。”
容箬想骂人,但总不能真让他尿床上吧,拧起来扔在床上,“流氓。”
“又没让让你握着,怎么就流氓了?”
容箬背过身,在心里将陈井然骂了个彻底。
“可以了,小心点端,别洒了,一晚上没上厕所,味道怪难闻的。”
“我想泼你头上。”
容箬捏着鼻子,嫌弃的将尿壶拧到厕所倒掉,又用水冲了几遍!
“你给我安分一点,我去超市给你买日用品,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她打算,回来的时候就跟他商量,请个护工。
车子还没来得及送修理厂,昨晚下车的急,包落在上面了!
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妈妈的、陆冉白的、裴靖远的……
手机显示电量不足百分之六,她先给妈妈回拨过去,刚响,那边就接通了。
“箬箬,你在哪里?冉白说,警察局根本就没有案子。”
本来是问她中午回不回去吃饭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慌得不行,这才打了陆冉白的电话。
“我在外面,没事,你不用担心,就是一个朋友突然住院了,我来照顾她几天,她一个人在a市,也没个亲人。”
现在和妈妈说车祸的事,她肯定又担心的不行了。
“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害妈妈担心的……那你好好照顾她,一个人异地他乡的,生了病心里最难过了。”
“我知道,会好好照顾他的,”一想到那个混世大魔王,她就气得牙痒痒,“你在外面?”
她听到有喇叭声。
“是啊,反正我在酒店也没什么事,出去找找房子,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啊。”
今天她下楼续费,前台说裴靖远将她们的帐直接划到了他的名下。
他们容家欠靖远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承这份情。
再说了,她也想去找份工作,给箬箬减轻负担!
她知道,箬箬接受容景天给她的零用钱,只是怕她受委屈。
“天气这么热,你别出去了,等我忙过这几天,我再出去找。”
“好了,你好好照顾你朋友,我就是随便逛逛,待在酒店太无聊了,总得出来活动活动啊。”
和妈妈打完电话,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想着妈妈不在酒店,她就先回去拿些换洗衣服和充电器!
刚出电梯,就看到裴靖远倚着墙壁抽烟,他正好站在走道的阴影处,全身透着与世隔绝的孤傲和高冷。
指间的烟燃的很快,不一下就快烧到手指了。
他皱了皱眉,将烟蒂掐灭扔在垃圾桶上方大理石的烟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