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们皆在一旁大笑,有照顾他们的小丫鬟打趣:“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
娘更是笑出了眼泪,拿帕子揩着,对他们招手:“别闹了,快来这坐着。”
屋子里燃着炭盆,是说不出的温暖闲适。
所有人都那么开心,当他们是掌心的宝贝,温言软语……
“小乞儿!”
脚上一痛,她下意识晃了晃脑袋,一片迷蒙的雾气从眼前渐渐散去。她抬起眼,却是那个身量矮小名唤“小虫子”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一只脚踩在她的脚背上。
见她回过神来,又狠狠碾了一下。
许是被冻得厉害,她竟没有觉出什么疼痛。
“怎么了?”她问,嗓子干哑得很。
小虫子指了指不远处,收回脚,“主子叫你呢,装什么死。”
她茫然地朝少年看去,他正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对她点点头,指着壁缝中的七芜花:“那里有一条小道可以爬到顶上,可是我们这里都是男子,身量高,通不过去。你去给我摘来。”他说的十分随意,仿佛只是对她说“去院子里给我采一朵花”,丝毫没有难度,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