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的委屈,全都噎在喉咙。
说出来又如何。
这世上肯为她的伤痛而垂泪,肯为她的委屈而发怒的人,都已不在了。
傅南楼,你只有自己。
垂睑间告诉自己,然后仰起脸,继续往上。
她眼中只有那株七芜花,色彩缤纷,轻轻摇曳。
过了不知多久,总算爬到崖顶。她动了动僵痛的手脚,慢慢伏在崖边,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勾七芜花。
她手短,始终差了那么一截,不自觉地就往前探出去,身子凌空的部分越来越多。
下面的人都屏息着,错也不错地望着她。
手在空中挥了许久,终是没有办法抓到。她手攀住崖边,直起身子,挫败地叹了口气。眼角一闪,瞬时灵机一动,捡过地上的枯枝,折成两段,以拿筷子的姿势拿着两节树枝,又回复到之前的样子,去夹那花。
这次很轻易便勾到了。
可是力气减弱许多,不能将七芜花给扯出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