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一怔,一侧的碧溪面上本来挂着的得意笑容,在反应过来之后僵住。杏眼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以往着了道的人,哪个不是哭着喊着求他们饶了自己。这是哪里来的奇葩?
冷笑一声:“性子倒是倔强,咱们府里可从来没有这么有骨气的下人。”
小楼微微收了下颌,敛了眉眼:“奴婢不敢。”
短短两句话之间,竟将气氛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碧瑶扯着裙摆,有些担心,劝她:“二哥哥和三姐姐就是跟你闹着玩儿,你服个软,自然让你出来了。”
她仍是笑,却不说话。
碧瑶苦着脸,看向司马承:“二哥哥。“
司马承冲她一笑,狭长的凤眼眼角微挑,不过年少,但自有风韵流转。拍了拍手,跨一步蹲下来,笑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我倒是喜欢这样的性子,”微微偏头与碧溪道:“不若要了去,日日捉弄,想来也别有乐趣。”
碧溪厌弃地退一步,摇头:“我最烦这样的人了,奴才没有奴才的样子,自以为是主子,以后定是要造反的。”顿了顿,又耸肩,转而去拖司马承:“哥,咱们还是走吧,真无聊。本来还想……现在全毁了,烦死了!”
“好好好。”司马承无奈一笑,摊开手,十分宠溺地揉了揉碧溪的发,“都听你的,你要去哪儿?”
碧溪仰着脸,粉雕玉琢的容颜,阳光下闪耀非凡:“我听爹爹说马场新来了几匹马,其中有一匹脚力非凡,但性子性子温和,我好想要来当坐骑。”说着拉着他的手不停摇晃,“我们去瞧瞧好不好?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司马承笑着点了点她鼻尖,偏首睨了小楼一眼,不说话,又看向碧瑶,笑道:“四丫头,这小丫鬟性子这样不好,我准备让她在此处磨练磨练,你切记不要找人来打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