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蓦地腰间一热,那手又放了上来。
手心炙热,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忽闻书墨呼声加重,又粗又沉,渐渐快起来。
手掌先时稳稳放在腰间,稍缓片刻,开始细细摩挲。
小楼伸手去扯,谁料另一只手覆过来,轻轻巧巧将她的手压在脑边。
小楼一惊,猛地睁开眼,床边黑影赫然入目。
嘴巴一动,一道温热覆上来,她使劲张大嘴,踢腾着腿,落在床垫上,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
那人偏头一笑:“我忘了,你说不了话。”说着松开手,仿佛极其欣赏她惊恐的神情,点头道:“我纵横宸州十数年,倒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可人儿,虽说不了话,但更让人心中生怜。”
邪肆一笑:“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
云层缓慢移开,月光从窗棂透进来,模糊的眉目渐渐清晰。桃花眼,薄情唇,不是江子启是谁。
小楼目光瞬时冷下来。
难怪今日约她出去共度中秋,难怪在龙凤楼饮酒待客,他竟存的这种心思。
江子启见她不再反抗,得意一笑,松开钳制住她的手,落在脸边,将细碎的黑发归置耳后。轻笑:“你放心,我若成了你的入幕之宾,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从此往后,宸州还有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云儿姑娘你应高兴才是。”
缓缓凑上来,伸出舌头在她唇边舔了舔。
粘腻的触感恶心得人反胃,小楼别过脸。
江子启得色更甚,被中的手从腰间往上,触到肚兜底边,轻轻一笑,并没有唐突地侵入。微微俯身,揽着她的腰背将人扶起来半抱在怀里。衣内的手绕到她背后,摩挲着细滑的肌肤,口中分泌,不由吞了口唾沫。
小楼垂着眼,浑身轻颤。
他贴着她耳垂,轻声哄着:“乖,别怕。”嘴一张,终于将那心中想了半日的莹润耳垂含进口中。舔舐轻咬,怀中人儿微微颤栗,说不出的让人心怜。
右手滑到她脖颈,一拉,再滑至腰间。
他动作慢得不得了,仿佛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一丝一毫的味道都不忍放过。
那嘴从耳后滑下来,一点点含在嘴里,最后来到她的唇边。
小楼一动,将头扭向另一边。
江子启知她心中不快,于是也不勉强。轻笑一声,便继续向下滑落。
莫不说他太守之子的身份,便是但凭样貌才情,这宸州城上下多少女儿便倾心于他。万花丛中过,却从未遇过今日这样可怜可爱的人儿。她不见一点媚态,他便如服了鹿血,浑身血脉愤张。既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又舍不得,非得一点点平常才觉甘心。
真该多谢碧溪那个丫头,她先前的话,他还不信。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再貌美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哪里会值得惊为天人。可连世子都落了进去……这样的女子,又岂会是凡物。
幸好还是去了龙凤楼,否则错过,自己不定要恼成什么样。
他想着,心中膨胀,越发仔细亲她吻她,不忍错过一丝一毫。
小楼睫毛颤着,那双紫眸在月下蕴着微光,流转如宝石,美妙如笙歌。一垂眼,他微微偏着头,正咬着她锁骨上细嫩的肌肤。
眸子微眯,忽地狠狠朝他耳朵俯下身去。
“啊!”
暗夜里一声凄厉叫喊,黑影从床榻上滚到底下,身子蜷缩成一团,不住地打着滚。
小楼擦了擦嘴,面色凛然。利落地下了床,几步走到外间。
这么大的声响,书墨还在睡着。眉间一片皱褶,像是梦靥了,额上大汗,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小楼推了她几下,她还是不醒。隐约明白因由,小楼折身从桌上取了茶壶,朝书墨脸上倒去。
书墨一个激灵,慢悠悠地张开眼,脑袋昏沉、重似千斤。
“姑娘……”她尚不知发生何事,眼神迷茫。
屋外火光渐渐近了,脚步声、说话声清晰入耳。小楼扯了披风系在身上,又丢了件衣裳盖住书墨。
将门打开,护院将将走到门前,几人还在系着衣裳,都是梦中惊醒的样子。
“云姑娘,刚才……”为首的护院还没问完,她已经侧开身子。
几人神色一凛,快步进屋,直冲里间,男子嚎叫不绝于耳。
有一个护卫将灯笼探近了看,吓得“啊”大叫一声,其他几人连忙凑过来,好不容易才望清底下的人,互相对看一眼,连忙吩咐去请主子。
书墨裹紧了身上的衣裳,隐隐约约猜出是什么事。下了床挨着小楼站着,像是相互取暖。
不过片刻,木姐与张妈妈匆匆而来,满面不善。
木姐进门便冷笑:“好个偷香窃玉的花间浪子,竟摸到我醉笙阁来了!你们把他给我带出来!”言罢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忙上前安抚小楼。
小楼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里间护卫一人驾着一边胳膊,将人拖出来丢在地上。
那人死死捂着左耳,满脸满手都是血污。木姐身子往后靠了靠,虚掩口鼻,蹙眉:“怎么成这幅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