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越来越纵她宠她,哪怕她做错了事,他都会替她担着受罚。
那时候,她爷爷总是责怪,说他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而他,总是淡淡的笑着不语。
慢慢的,羊角小辫的顽皮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可她那令人抓狂的顽皮性子依旧未改。
他依然纵她宠她。
她依然缠他赖他,却也知道有了顾忌,不再要求同床同厕。
时间就在她麻烦不断,小伤平平的日子里悄悄流逝,他们亲密无间,也心有灵犀,但是,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总是想着,她还小,等她长大一些再说。
后来,学艺的日子终于结束,他回到了城里,然后,又因家族事业要出国深造。
他一直不与她联系,是想给她自由选择的机会,哪怕他思念如狂也一直忍着。
哪知回来,她却已成人妻。
婚礼上看到华无心揽着她的时候,他气,他恼,他更妒,也悔恨……为什么要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呢?
难道行为端正的他还比不上那个花名在外的纨绔少爷?
所以,他想争一争。
后来,见苏浅浅又那么维护他,他心里想要争一争的想法便越发强烈,同时,他也很想听她解释,为什么会和那样的男子在一起。
他不相信,她是那样只看脸面和钱的肤浅女子。
他知道他的浅浅,性子顽皮,却并不肤浅,而且,还有一副侠义心肠,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
哪知,却是那样的隐情,她竟因醉酒而与他……
他都不敢再回想下去,一想到那个理由,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他的浅浅怎么可以那样糊涂?
他气,气她的不知爱惜,竟将自己交给了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
他恼,恼自己的自以为是,竟要给她自由选择的机会,为什么不用长长的电话线,将她牢牢的束缚住。
可是再气再恼又有什么用?他们的关系已成事实……她都亲口承认了,他还要听她怎样的解释呢?
顾念深望着苏浅浅的背影,只觉得他们之间已然咫尺天涯……
见顾念深因生气不肯理自己,苏浅浅心里很难过,一转身泪就决堤,在湖边一边走一边胡乱的擦着,直至泪干心绪平静下来,她才头也不回地回了病房。
一回到病房,什么也不说抱着被子闷头就睡。
护士来打针的时候,她只伸出了一条胳膊,头依然被被子蒙着没有露出来。
华无心见她那个样子,不禁扭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苏浅浅却当他是空气,完全不理他。
华无心也不恼,他抬眸望向了紧跟着苏浅浅回来的小兰,后者立即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华无心皱眉,忽然想到苏浅浅最在意谦儿,或许,那小子能改变她的心情……
这么想着,华无心便柔声对苏浅浅说道:“浅浅……要不我叫管家将谦儿抱来玩怎么样?”
“这里是医院,你觉得那样合适吗?”果然,一提到谦儿,再怎么不想理人的苏浅浅也出声了。
只是,头一直还是蒙在被子里。
“没事,那小子身体棒的很,跟我一样!”华无心讨好地笑着,“你这样用被子蒙着头不觉得闷吗?”
“闷不闷与你无关,别烦我!”心情不好的苏浅浅说话呛得很,一点也不给华无心面子。
见热脸贴了冷屁股,华无心顿时觉得很没趣,便如苏浅浅所愿没再出声理她,安静地批阅着公司文件。
日子就在这不咸不淡间悄然溜过,一晃就是一个星期。
华无心和苏浅浅也终于从医院回到了华家老宅。
一回华家老宅,苏浅浅就发现房间被换了,竟然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华无心的房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被迫与他同房了。
当着收拾东西的仆人,她没有说什么,等人一走,她就很不爽地质问华无心:“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都搬到你的房间来?”
他的回答是:“这样方便我们彼此照顾。”
苏浅浅正想脱口而出谁稀罕你的照顾啊,哪知,华无心却直接示弱地对她说:“老婆,我腿疼需要你的照顾。”
苏浅浅无语,很想说家里佣人一大堆干嘛非要我照顾,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华无心便又说话了:“他们只照顾得了我的身体,却无法抚慰我的心灵。老婆,你就不同了,你既能照顾我的身体,也能抚慰我的心灵,所以,非你莫属!”
苏浅浅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很想说我才不想照顾你,可是,看到他那可怜兮兮犹如折耳猫的哀求神情,她的心忽然就软了。
之后,便没有再跟他计较,只是给他提出了同居三不准原则!
第一,不准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床是她的,至于,他睡哪里,自己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