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演这一出,就是想一步步诱她答应替自己去春深阁,没想到这小姑娘不禁自己想到了,还如此直白。
她一怔,似乎有些为难,“可这‘摇钱树’并不易得……”
“我或可一试,不过要借你的文牒用用。”沈栖棠顺水推舟,笑嘻嘻,“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总要让你的老东家知道,你不是不管不顾一走了之的,还给她们留了后招。”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太年轻,压根儿不知道春深阁是什么地方!
她细长的眉宇轻轻拧着,欲言又止。男人知她心软,干脆取出女人的文牒,“那就这么办吧!姑娘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如若能成当然是最好,即便不能,应该也有把握抽身!”
他说完,匆匆拉着女人就逃了,生怕沈栖棠反悔似的。
这份文牒如此好骗,怕是还有后手。
沈栖棠思忖着,踩着关城门的点混进去,刚进客栈,就见大堂中已有城卫拿着画像问人,每个投宿的客人都逃不了一番检查。
她只是略微犹豫了片刻,就有一个目光毒辣的城卫盯了过来,“小姑娘瞧着面生,是今日新到城中来的?”
“不是,我原就住在城中,因与家里起了争执,才赌气想出来暂住的。”
“哦?你是哪家的孩子?”
沈栖棠心下不安,胡诌,“是春深阁若柳姐姐的丫鬟,平日都在后院帮忙。若柳姐姐执意要跟穷书生好,我与她吵了一架,就跑出来了——”
城卫顿时眸光一凛,“胡说!春深阁的若柳善妒,身边的丫鬟个个奇丑无比,这是城中人尽皆知的事!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