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澈愣了愣,“你怎么知道他们一无所获?”
“当然是阿怜打听来的。”少女往后一倒,仰面躺在垫子上,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头顶的房梁,幽幽打了个哈欠,“我只想去柳府看一下,万一柳赴霄真的被关起来了可怎么办?”
男人挑眉,“他被关起来,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还欠着我钱没给。”
“是么。”男人凉凉地睇了她一眼,可那小兔崽子却好似对他这一身醋意浑然未觉,眼巴巴地回望着他,星眸中满是希冀。
神子澈哪里能受得了她这目光。
半晌,他低叹,“柳家关不住他。以他的性子,闭门不出,恐怕是另有打算。你贸然前往,万一打乱了他的计划,反而会添麻烦。”
柳赴霄那么大一个人,还能照看不住他自己?
更别说是在他自己家中。
虎毒尚且不食子,柳国公膝下只剩下这一个儿子,门楣也全靠他来继承,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赶尽杀绝的。
“比起关心他,你倒不如多关心我。”神子澈轻笑着,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分了一小半出来,搁在了沈栖棠面前,明示。
少女生动诠释了何谓“垂死病中惊坐起”,一骨碌站起身,打哈哈,“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阿怜等我买糕点回去呢!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也别太操劳,晚上早点回家!告辞!”
她跑得极快,甚至连被毒性压制了许久的轻功都恢复了两成。
灼炎在院中只见她如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不禁挠头,“侯爷,姑娘她这是……?”
“没什么,兴许,是突然想起自己属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