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沈栖棠蹭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那种小野草以前到处都长,这才两年的工夫,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都用完了吧?!”
是,制成清净翁必然要用到清净翁的根茎,可是难道他们光用,不种不养的吗?!
“去年岁末药园大火,这世上已经没有落拓枝了。”神子澈眸光微黯,“所以他们才急于四处搜寻有望调制解药的神医,否则一旦库房之中剩余的‘清净翁’被用完,希望就更渺茫了。”
没有落拓枝了……
沈栖棠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掌心,五指失控地轻颤着,停不下来。
温热的手掌握住她,却捂不热冰冷到麻木的指尖,青年的喉咙低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夹杂着气音落在沈栖棠耳中,仍是,“别怕,会没事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勉强笑了笑,“这可是我做出来的毒,我能把它弄出来,当然就能解开。落拓枝……也不过是其中一种办法而已。”
再说了,就算不解,靠着各种法子拖延,也能苟延残喘好些年。
只是这样只靠药吊着性命的人,除了那些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之外,当真还有余力,去考虑别的事么?
“嗯,会找到办法的。”
一吻落在她眉心,带着她永远都无法拒绝的温度。
沈栖棠抬眸盯着那副永远清冷却温和的眉眼,欲言又止。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只是那恐怕,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