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柔协商好了,每个月的头半个月,宝马由我开,后半个月归她。余柔这才高兴地走了。
余柔一走,我就埋怨余冰寒,她要是不开着出去炫耀,哪里会招来这些麻烦。
余冰寒反唇相讥,说我买了不开放那里干啥,让它长毛招老鼠。
我想也是,买了就是开的。
算了,这事不能怨别人,只能怪我太鲁莽,冲动之下买了辆豪华车,比区长还豪华,怪不得人家来参观。
我为此得罪了李区长,那可不好。我在织布厂厂长这个位子上还没几天,要是被革职那多没面子。我看还是去给他赔礼道歉,争取他的谅解。
我也是的,偏偏看见他脚底下那个玉坠,只露着一点头。他踩得那么死,我拽不出来还硬拽,也该我是。我简直蠢透了。这到罢了,我还一个劲的说是他掉出来的。
夜长梦多,我看还是明天就去。可是去他家里拿什么礼物。这现在虽然不让送礼,这是政策规定,但是我们是私人关系,不存在公事,也不违反什么纪律。
想到这里,我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天,我拿了些银子,想着到区里找个收购商卖了,在买些酒呀烟的拿着。
我把两个主任叫来,把厂子一些要紧的事嘱咐了他们,特别是前天来了一个香港客商,要的那些布匹,一定要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
两个主任点头答应了,我把背包放到车里,慢慢地开着车子驶出大门,向着市区开去。
说来也巧,当我到了刘家庄路口的时候,正好碰到韩正梅。她站在路口向我打招呼,看样子是想搭便车。
我真不想带着她,免得麻烦。
她使劲的对着我摆手,我心又软了,只好停住了。然后把车门打开。
她气喘吁吁的钻进来,问我为何不停车。
我说刚学会开车,不熟练,所以刹车慢了些。
她气呼呼的问我是不是不想带她一起去区里。
我没有吱声。
她似乎生气了,撅着小嘴坐在那里。
车子里气氛有些尴尬。
我想起了费力吨,他在市区不是有楼房吗,为何韩正梅不跟她父母一起住。
我这个疑问盘在心里很久了。我忍不住问起来。
她说她回来看她奶奶。
原来是回来看她奶奶的,还挺孝顺的,我感觉她还是很不错的,年轻人有这份孝心真的很难得。特别是通车又不方便。
我问她费力吨现在可好。
她说最近在研究什么人类基因突变,成天忙。
我对韩正梅说我和费力吨的事,她说听说过一些,闹了半天她爸爸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点点头,然后说你今后叫我叔叔就可以了。
韩正梅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表示抗议,她说我比她大几岁,叫哥哥还可以,让她叫叔叔,她有些不能接受。
我说年龄不在大小,我和费力吨是兄弟相称。如果你叫我哥哥,岂不和你爸爸一个辈分。
她真的生气了,让我停车。
我见这里四周都是荒野,十里八里都没有人烟,哪能让她在这里下车。
我急忙脚踩油门,加速行驶。
她见我不停车,又见我加速行驶,只好气呼呼的坐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我们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钟了。我顺便把她送到了第一医院。
她还在生我的气,撅着嘴背着包说了句谢谢然后走进了医院大门。
我想以后最好别遇到她,免得心烦。
我开车来到市区,正赶上领导下班,我看见李区长正抱着一叠文件向外走。
这时有个女子走过去,她接过李区长手里文件,两个人一起说笑着离开了。
我知道那个女子是吴秘书。
他们说笑着进了车,然后使出院门,向西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