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厂一个女职工昨夜死了,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看上去是被掐死的,颜色发青,带着淤血。面部表情极其恐怖,瞳孔散乱,嘴巴严重的歪向一边,全身肌肉僵硬。
我让董冒然保护好现场,不让其余员工进入。
那个警察潘松曾给我说:遇到人命案子,一定去给他说。
我急忙给余柔说了情况,她很不情愿的把钥匙交给我。我开着宝马车,去区里报案。
潘松当时正在忙着办理另一桩案子,当他听完我的话后,二话没说就和我来了。
他们警局一共来了五个人,拍照检查现场,记录在案。
由于出了人命案子,这间宿舍也不能住了,宿舍其余女职工被分散到其余宿舍。
第二天,潘松又来了,我问他案件调查如何。
他说毫无头绪。从死者脖子上掐痕来看,凶手力大无穷,脖子被掐断,死者在瞬间致命,从死者瞳孔来看,有个模糊人影,很难分辨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估计死者临死前应该看见了凶手的摸样。
为此潘松逐个核实当晚上情况。
据宿舍舍长供述,宿舍屋门是紧紧地关着的,门上插销是插上的,外面人根本进不来,除非屋子里有人开屋门。
调查重点又放到屋子里那几个女职工身上。
那几个女职工除了凌嫂身高马大之外,其余几个都身材单薄瘦小,根本没有那股猛劲,能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掐死死者。
最后把目标放到凌嫂身上。
凌嫂是本地人,由于上班需要,住在宿舍里。据她的邻居反映,她平日性情泼辣,说话粗野,但是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
潘松经过缜密调查,也是大失所望。
首先死者脖子上手指印和凌嫂不相吻合,其次她的供述也没有作案动机。她平日和死者关系虽然有些僵,有过一次吵架,是为了争夺面纱,但没有发生肢体冲突。
但从死者床前脚印来看,有个女人的脚印,大小和凌嫂相当。
凌嫂对此解释是她早上起床,去喊死者一起吃饭。
这让人有些不解,她们平日很少说话,为何忽然在早上去喊死者吃饭,不符合常理。
怀疑归怀疑,没有确切证据。
事情扑朔迷离,难以定案。
此事暂时搁置起来。
有一天,死者的一个表姐对我说:“周厂长,我想和你反映件事。”
我问她什么事情。
她脸色有些慌张,她看了看四周,说她表妹出事的那个晚上,她口渴下床喝水,不经意间看见外面院子里,有个人影。那个人脸面长的什么样子,看不清楚。不过她好像是个女的,因为她看见一双红色鞋子。
我听她这么说,全身一阵发冷,两个肩膀子凉飕飕的。
这太可怕了!
黑衣红鞋,是人是鬼?
我想起那个晚上,我和两个主任去去捉黄皮子,没有捉到,却看见那个人影,黑衣红鞋,行走如飞。
我说知道了。
等到潘松再来的时候,我把这事给他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潘松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知道他是个无神论者,科学理论武装起来的人类的保护者。
但有些事情是很奇怪的,是无法用科学理论来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