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1968年的七月。
从区里得到消息,中央已经下发文件,大学生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中选取,要求各单位负责人择优推荐。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兴奋了一夜。以我的实践经验和目前的高中学历被大学录取是很有把握的。但是我担心吕董彬从中阻挠。我想来想去,除了李破天,我没有更好的朋友。可是他现在不知处境如何。我只好去吕董彬那里试试运气。
有一天,我看见吕董彬正在喝酒,我便凑过去讨好他。
他看着我露出满脸的狐疑。
我知道他怀疑我这样做的目的。因为他知道我讨厌他。我平常很少和他说话,也从来不主动去他那里喝酒聊天。当我把这个消息说给他的时候,他说:“我们林场没有这个指标。在说上级所指的工人是指那些有城镇户口的。你是城镇户口吗。”
我听完后脸都红了。我确实不是城镇户口,我是农村户口。但是我还是不死心,回去后便厚着脸皮求余冰寒问她姐姐。
余冰寒看上去很淡然,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然后对我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你美的,还想去上大学。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急忙分辨,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抛弃她的。
余冰寒最后说:“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里好好干你的指导员。在惹我生气,我给我姐姐说让你上山杀树。”
我只好在寻找其它门路。
新来工人来了已经两个月了,渐渐地熟悉了这里的工作环境。其中有几个妇女和吕董彬谈的很热乎。余柔警告吕董彬,要他老实些,不许沾花惹草,调戏妇女。
吕董彬在余柔面前还是很听话的。只要余柔不在跟前,他的本色就显露出来。他对那个小草看上去很感兴趣,经常有事无事的把她叫到办公室说话。由于我和余冰寒也在,似乎降低了他的雅兴。于是他又收拾了李破天的房间,当作他的办公室,并在门前挂上场长办公室的标牌。
我心里知道吕董彬要干什么,但是余冰寒却不知道。
她对我说:“大坏蛋不愿和我们在一起,一定是想偷吃好东西。”
吕董彬有个嗜好,上班工作时间总是吃零食,就像个馋嘴的妇女。他从他弟弟那里拿来很多的小孩子零食,什么饼干啊,山楂条啊,烧烤的地瓜干啊等。
余冰寒也很爱吃,每当吕董彬在办公室吃的时候,她便傻笑着到吕董彬那里要。
我一看到她那傻样,我心里就翻腾。我这是到了大霉,找了个又傻性方面又有毛病的老婆。以致我一看到新招来的妇女心里就痒痒,特别是那个小草,今年才十八岁,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惹得我心跳加速,嘴角不自主的流口水。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但是我的灵魂很快让我热血冷静下来。
我不能做出那种侵害妇女的事情来。我要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我体内的《金刚经》却有些反弹,弄得我全身燥热,口渴难耐。
有一天,吕董彬说他有事,要我替他去区里开会。我随着拉木材的货车去了区里。上大学的事我一直没有忘记。我在开会期间,找到了区里领导,毛遂自荐。区里领导很欣赏我,对我说他们研究后给我通知。我很高兴。等我回到了林场过了没几天,区里来了文件。要我带着学校证明去区里报名。我很是兴奋,于是给吕董彬请了假。开始的时候吕董彬不同意,后来余柔说了几句,吕董彬便答应了。余柔也说服了她妹妹余冰寒,余冰寒哭着不放我走。我说我只是去拿学校文件,很快就会回来。我这傻媳妇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