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四十又多,他抽起了一根香烟,陷入了沉思。
“老师,老师。咦,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既然你要训我的话说完了,那我就走了,当他迈出办公室的时候,郑老师发话了。
“那一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师,那只是一个简单的说法而已,你真的把它当做是一事啦”他回过头,正要走出去,又被叫住了,
“哪件事太长。”
“好了,既然如此,我不问了,但我可以问一下,那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吗”
“嗯,多少年来着?2021年?23年?嗯,我忘记了总之,就是我六年级的时候吧。总之等我发现不正确的时候,已经不可改变了。就像你手中的香烟一样,吸食了就很难戒掉。”
听到香烟这件事,郑老师赶忙放下香烟。
“老师,对于改变不了的事,你会选择原谅吧。”
“这个可说不定,看着他的离去”郑老师把手中的香烟熄灭,似乎想要能探到什么话,可黄径朋没有说。
“是啊,我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意识到肮脏开始的吗”黄径朋摇了摇头。
周边声音轰隆轰隆的,夹着几声同事说话的声音,这就是屈成才工作的环境——一个生产马达的工厂。
轰隆轰隆的,夹着几声同事说话的声音,说来说去也是那么几个人,在众生乐乐的时候,屈成才也会偶尔赔笑几声,但屈成才对简德礼却感到十分惊讶,不仅是因为没有见过简德礼合时宜地笑,也没有见过简德礼抱怨着什么,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种他很快乐的感觉。
别人都说自己的女儿考上大学怎么怎么样的,但相比简德礼,屈成才却觉得说此话的人并不是很快乐。
而屈成才去发现自己就好像被老师诅咒一样,连大专也考不上,最高学历只是初中毕业而已。
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谁的最高学历不是初中生呢?
虽然从不会赔笑的简德礼,但每每吃饭的时候,简德礼总会混在人群堆里,——一起到视野开阔的河坝上吃饭。
吃饭的时候,陈通又在炫耀他那个考上大学的女儿,把女儿那美妙无比的朋友圈一个一个地和同事们分享。
“我敢打赌,你肯定比陈通更快乐。”
“此话怎讲。”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抱怨些什么啊”
“怎么会没有抱怨”
“其实一开始到社会上工做的时候我也觉得很痛苦啊,但是我想起了六年级时一个老师的话,一边工作一边思考”
“如此想来,的确,虽然我的手在工作,可是我的脑袋还清醒,思考是自由的,于是我就开启了一边思考,一边工作的生活了,想想蓝天,又想想河面,工作的时候,也可以挺快乐的吧。
那个时候,屈成才犹如从梦中醒来,恍然大悟,但可惜的他认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太晚了,因为他已经35岁了,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