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文老师呢?”正班长急着发文问,
“她啊,一言不发,看着林理的作文,作文没有写完被气得双手一抓,拳头都憋红了。”
“啊?”陈可观不禁发出惊叹。
“陈可观!你的嘴张这么大干什么!”黄森森撇了他一眼。了,有点无解。
“啊?我真不知道,她是怎样成功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陈可观刚发完自己的一番见解,他们便进入了另外一个话题。
那个数学考零分,语文不及格,以及当时刚下数学课就发下来的语文试卷,没有发到手上,就走了的家伙,到底要干些什么?陈可观看着林理的空座,“对啊,林理每次下课的时候都会离开教室。”
可是,在快要上课的时候,她又回来了,林理总能在老师还没有来课室之前回到教室。陈可观想象着她离去的样子,因为陈可观见过——黄昏,太阳照过有点老旧变得偏黄的玻璃,光线淡黄,整条走廊看起来有如过时的照片,把女孩的头发略金,空气有点粘稠,把女孩的头发些许黏在了一起,好些孩子在班级的附近走动,和隔壁班的人交头接耳,声音明明在耳边回响,所有却化为无,林理一直走,她的眼睛有着目的性,走过永恒不变的长长的走道,在转角处隐入九月的雾气里,然后就不知道她走到哪里了。穿着美丽的校服站在他可能经过的地方,
“呐,这是什么歌啊?”
“不是歌,这是纯音乐。”陈可观搭话矫正,
“啰嗦!纯音乐也是歌的一种。”
最近陈可观和小伙伴们跑到学校的天台渡过午休时间,玩着游戏,抑或看看书。
很明显,那是钢琴的声音。
从发下数学试卷的那天开始,这一首歌一直重复在他们的耳边,是谁在敲打着钢琴?是学校周边的单元楼房发出的。
这首歌始终围绕着他们们余下的六年级的日子。冰冷的钢琴,重复着同一种旋律,不停地敲打着,听起来悲伤的同时也冰冷得刺骨。
“啊,真是令人听得毛悚然的音乐”周易庆抖了抖肩,从天台的最高处跳了下来,“弹着首曲的人一定是阴险的家伙”
“喂!那个家伙!你不是一副很懂音乐的样子吗?那说说这一直循环着的纯音乐是什么曲啊!”
“dancetothedeath。”陈可观回头望向伙伴“就是这一曲。”
dancetothedeath,
dancetothedeath,
dancetothedeath,
冰冷钢琴,不断重复着同一种旋律,也有一丝悲伤的感觉。
第二学期的三月,林理那每到下课就跑出去的习惯还是不变。
在所有人都抖索着不敢出去的时候,林理她就站在学校的那盛开的玉兰树下,一个老师注意到了,“孩子,你不冷吗,”
“yeah,不冷。”中性的语调,没有夹过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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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学校新建了一栋教学楼,透过嵌在整个阳台上的透明玻璃,因为公事而来到四楼迅速蹦跑的赖老师,想要马上回到办公室,一群孩子,以及,一个貌似死去的猫咪不经意间映入眼泪。
赖老师暂住了脚步,最近的确有很多流浪猫在学校的周围出现。而那些孩子,她们正上着体育课。
赖老师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孩子,那个老是不写作文的家伙,让她对那个孩子产生了特别的情绪,对她而言,那个孩子的存在特别入眼。
那个孩子——对她而言,似乎有些怪异,与普通的同龄孩子不一样,她的眼睛很淡很淡,那是婴儿该有的眼睛。
那群孩子在虐待死猫。
林理在一旁,隔着好一段距离观察一那伙虐待死猫的孩子,止步不前,欲前又止。
真恶心,赖老师匆匆跑开,走过转角的走廊,依然可以看见那群孩子,只是视窄了一点。她傍在同是透明的玻璃窗户喘着粗气,“我怎么在意起这个,笨孩子就是这样的,连癖好也不正常。”
但是转眼一想,却又觉得不妥。“我在干什么?如果是方老师,按照她的性子,一定会说一番诗意的话阻止吧。”
那位方老师吗?赖老师对她的确有点嫉妒,嫉妒她的人缘,嫉妒她的面孔,嫉妒她的业绩,嫉妒她整个健康的人格,“哎呀,我怎么想起她了……
…
我或许在他们的身后咳两声示意他们这是不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