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晚间奉了御膳房姑姑的命为宴会送吃食，远远便看到柳家的两位小姐一前一后站在池边，像是起了什么争执，随后柳二小姐就……就……”小宫女说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接下来的几个人也是差不多的言论。

真相已经近在眼前。

傅孤鸿换了个姿势坐着，左手撑着下巴，右手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他轻笑一声：“事到如今，柳丞相还有什么见解？”

柳丞相脸色阴沉地盯着柳月瑶，仿佛在斥责她的不知趣，一直没有为自己找台阶下。

“不过是家里姐妹几个的小矛盾罢了，清儿向来活泼，这一次约莫也是为了同她姐姐开玩笑罢了，无碍，无碍。”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为柳云清开脱。

柳月瑶笑着摇了摇头，内心一片冰冷：“父亲，若是今日换成躺在床上的是我，你就不会是这种反应了吧？”

柳丞相一直都以为她的不计较是因为傻。

可不管是她还是原身，都不是什么傻子，反而早已经看清楚一切。

“小女儿之间的玩笑，为何要搬上来说？莫非你这个做姐姐的，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柳丞相语塞，索性直接给她戴帽子。

姐姐？

柳月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让她把柳云清当成妹妹，柳云清可丝毫没有把她当成姐姐看待。

“够了。”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傅孤鸿突然出声：“这场无聊的闹剧，本世子都觉得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