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瑶眼神转了转，慌乱道：“可是父亲，女儿要是再在这里生活，今日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发生，女儿就……”

她没有说剩下的话，留着别人去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大小姐放心，妾身这就吩咐下去，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裴姨娘赔笑着咬了咬牙：“妾身会吩咐人每一日都往大小姐的小厨房中添东西，大小姐要是想吃什么的话可以自己做。”

她算是做了巨大的让步。

原本柳府中只有老夫人和柳云清的院子中会有小厨房，随时供她们做些糕点之类的东西。

可如今再多了一个柳月瑶这个乡下回来的臭丫头……

她咽不下这口气都不行。

“真，这个吗？”柳月瑶睁大眼睛，对着柳丞相笑了笑：“父亲，等到女儿的小厨房弄好，女儿就给你做云片糕吃，那可好吃了，小时候女儿看着村里的阿花吃，就觉得特别香甜！”

“好好好！”柳丞相心中满是感慨。

他自小也算是养尊处优，却从未体验过，只能羡慕别人的生活。

云片糕甜腻，是上流贵族人家鲜少会去接触的东西，可这样的东西，却是柳月瑶从小羡慕别人的。

他心中一动，抬手摸了摸柳月瑶的头发：“月瑶，你长大了。”

跟他的轮廓极为相似，一双眼睛跟她母亲的一样清澈透亮。

他错过了她太多成长。

见柳丞相这般，柳云清心中顿时慌乱：“爹爹，那女儿呢？”

“你也长大了。”柳丞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