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人群中的另一个少年却是张了张嘴，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红晕。

落日城的风沙大又干燥，姑娘们肤色便比较深，皮肤白的本就少见，更何况是在经过精心调理之后又白又水灵的柳月瑶。虽然因为连日的奔波而清减消瘦，角色也算不得特别好，但是柳月瑶本就生得好，五官精致如同画出来的一般。

更让人吃惊的是她从白术的死走出来后身上蜕变的气度，分明只是腰背挺直的站在沈夫人的身边，看着却已经是宝剑初露锋芒，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这让周围的百姓和楚家的人都有些愣怔。

正所谓看人看气度，容貌固然重要，但是柳月瑶身上的气势，已经足以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

更遑论，她的容色本就是世间少见。

柳月瑶抬起头，跟楚曜平静对视，她眉目舒展，腰板挺直，丝毫没有被楚曜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所影响。

二人相比之下，差距便越发明显。

柳月瑶更像是上位者，而楚曜则成了下属。

楚曜愣了一下，忽地哈哈大笑。

“没想到初初丫头生的女儿居然也这么大了，而且还这般优秀。”

他拍了拍柳月瑶的头：“要是楚家能有一个后辈有你这风范，我也不用担心他们了，可惜啊，皆都是些草包之辈，难成大器啊，实属我楚家之不幸。”

他这么一说，周遭的人皆是心下一惊。

“您说笑了，楚家能有你这样的长辈，后辈定然也不会差，是您要求严了些。”柳月瑶含笑回答。

楚曜闻言笑出声。

他有些遗憾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丫头，是我楚家没有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