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镯子，是我在及笄的时候世子哥哥送的。你也别介意，毕竟我同世子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互送些小礼物也是正常的。”温妙香弯腰给她倒了一杯酒，清澈的酒液之间有几颗青色的果子从里面滚落下来。

鼻尖是酒液凌冽的味道。

柳月瑶不紧不慢从她手里接过杯盏，毫不在意道：“相识多少年又如何？上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家盘根交错，有这么一两个玩伴再正常不过。”

温妙香浅浅一笑。

她看了柳月瑶一眼：“旁人可能不知，但世子妃应该知道，世子哥哥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那又如何？”

“他表面上看着不过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公子，可背地里却又十分努力，得了盛宠也不骄不躁，渴望做出一份大事业。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的，你虽然是丞相之女，可在柳丞相的眼里恐怕比不上你妹妹，沈家宠你，可又怎么会舍得为了你，置沈家百年大业于不顾？你们现在固然浓情蜜意，可日后你们的新鲜感过了之后，你无用了，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弃之如蔽履？”

柳月瑶微微诧异。

原以为温妙香不过是一个天真不知事的闺阁娇小姐，空有一点小手段却难成大事，听她这一番话，倒是让柳月瑶发现她将上京中的局势看得十分清楚，甚至将其中的一些利益要害给讲了出来。

“然后呢？”

她这一问，温妙香不由得有些骄傲：“温家乃是四大世家之一，即便是现在已经没人在朝中任职，可我们手上负责的东西，却是国家的重中之重。而我又跟世子哥哥青梅竹马，年少结识，看在你前面可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要求你离开，但是一个世子不可能有两个世子妃。”

“哦？”柳月瑶微微挑眉。

“所以，我做妻你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