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瑶由着白术给自己换下被蔬菜汤浸湿的衣裙，一身白色中衣坐在床前看着不停燃烧跳动着的灯花。细小微弱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恰好同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假装喝下那碗蔬菜汤，假装奉承迎合柳云清都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至于后来为什么会这么对待柳云清，也不过是以牙还牙。

既然她主动跑上来找死，那她这做姐姐的，又如何能不成全妹妹一点小小的愿望。

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同柳云清势如水火，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到了无法释怀的程度，所求太多也不过是虚幻。

她轻轻阖眼。

“小姐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就寝吧？”白术将她换下来的衣服归于一处，撇了撇嘴：“二小姐还真无聊，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什么好心跑出来，还不知道心里谋划着怎么算计小姐。”

可不是，柳月瑶微微一笑：“看来经历了这么一段时日，你也成长了不少。”

都能看懂这些了。

“什么嘛，小姐尽会打趣奴婢。”见柳月瑶依旧作为床前，她这才问道：“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这才没有就寝？”

“等。”

“等什么？”小丫头一头雾水。

一身白衣的少女眼睫微动，唇角微微扬起：“自然是在等一场好戏的开场。”

她若是就这么睡了，若是错过了这场好戏，岂不是有些太过于可惜了。

又过了片刻，距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个空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