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手说道:“这样才好,不过我还是得问一句,师父你带着两位师叔去救宝儿师娘,这真的合适吗?”
师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替为师操心。”
他说着就撵我走:“你快点回去吧,接下来好好比试,千万不要分心,要是有不明白的,你就从那只千年书虫那里问一问,再不知道答案,你去鸡鸣寺找你话唠师叔。老话说得好,爹不死,儿不大,我走后你也要学着自己长大。”
这话说得我十分伤感,鼻子一酸,揉了揉眼睛:“师父你安心死吧,我自己会学着长大的。”
本来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一般来说师父都会狠狠敲我的脑袋,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他甚至都没有生气:“生死有命,但愿咱们师徒还能再相见吧。”
离开小酒馆,我独走沿着秦淮河走着,这纸醉金迷的金陵啊,这会儿傍晚的春风吹拂,我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萧索。
这萧索的感觉,难不成正是别离的滋味吗?
回到了旅馆,我把这房间给退了,又换了一家更好的旅馆住下,原因无他,再在这个旅馆里住下去,我也许还会触景生情。
我换的新旅馆,算是一个老牌子,这里的设施十分豪华,服务也十分到位。
最主要的是,这家旅馆一直是用来接待外宾的,我也不全是为了享受才搬过来的,过来是为了打听消息。
白天的那个倭奴给了我一个提醒,别小看了这些老外,他们没有憋宝经验,但说不定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说不定比单纯从这金陵老百姓嘴里打听点消息更准确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金陵老百姓口口相传的传说,其实也就是一些烂了大待的东西,换言之它们的价值其实也有限。
你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
这用做新闻的行话来说这就是做不了独家新闻的材料。
而这些老外,像那个小倭奴一样,说不定还真有点东西呢。
我在旅馆里,耳朵却是没有闲着,竖着耳朵听着各个屋的声音。
我虽然说没有云齐的那种神耳通,但是基本上有什么声音我还能是很轻易就听到的。
听到了这些老外的对话之声,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根本不懂外语啊好吧,我甚至连最基本的最常见的英语都不懂,更不要说其他国家的语言了。
这会儿我有心听一听墙根,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说的是啥,更不可能知道他们说的话里到底有没有宝贝的信息啊。
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想到师父说我遇事不决问一问千年书虫。
我的念头跟千年书虫交流了一下,千年书虫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就在我脑海里说:“主人,你说起这事来,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我在鸿胪寺,有一个不错的朋友,这个朋友精通各国话,大小方言南腔北调会几千种,主人正好把他给我找来作伴,我们一起服侍主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