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日本东京
“是中国押运来的小狗啊。”
…
东京公安总部接收了你,但是没让你马上上岗。
应允光熙两个要求,第一个是教育,第二个是培训。
指导课在第三天就开始了,你从酒店拉着行李箱去往新的住处。
你被安排和指定的培训员住在一起,但是你并没有在他的家里找到他人。
…
你按照留下的纸条找到指定的地点,确实有个中年人在。
“够慢了,早上没吃饭吗?”
他的口气很懒散,好像在拒绝这份工作。
“吃了。您好,我叫……”
“闭嘴,让我先问问题。”
你乖乖闭上嘴,这个左脸有长长疤痕的男人喝了好几口酒,“行,我问你。”
“遇到打不过的强敌会怎么做?”
“叫师父来杀。”
“……”
“遇到讨厌的人怎么办?”
“多讨厌?”
“是我在问你问题。”
“尽量避开。”
“就这样?”
“就这样。”
【怎么送了只零蛋的中华田园犬来,够疯了。】
他不满地又干了两口烈酒,你闻着味儿都快有点醉意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但还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光海。”你回答的是和名的音,而不是中文直译音,师父告诉你以后就报这个名。
岸边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小丫头,放下酒壶,接过了她的信封。
…
“等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玛奇玛前几天通知了他,将要迎来一名新魔人,为期一年以上的培训全程由他负责。
但是这个魔人很特殊,岸边的现在的权限不足以全部资料。
岸边不在乎,倒不如说他更喜欢指导恶魔,可以尽情地杀了。
………
那封信是师父交代你给他的——左脸有相当瘆人的疤痕的大叔,是他没错。
岸边把这封信收到大衣内侧口袋,问了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最喜欢的人的名字。”
“光熙。”
“你100分啊。”
岸边蹲下来和你平视,“我叫岸边,特别行动1课,叫我老师我会高兴。”
“岸边老师。”
真是好狗。“我会把你变成150分的。”
你没听懂,但是闪过了岸边的动作。
“不错,你的师父拜托我照顾你,她也真够贴心的,计划都替我想好了。”
岸边站起身,看着还处于防御状态的你。
“从现在开始,每一天,你的脑子里只能想着一件事,”
“打败我。”
你感受到了压迫感。
【快跑!】
你不知道岸边老师是什么水平。唯一肯定的是,你现在是猎物。
“跑得够快。”声音在你头上响起,“不过我不是说了吗?”
“想打败一个人的时候可不能光顾着跑啊。”
地上的影子冲出来,挡住岸边伸出的手。
【被……打破了?】
昏过去之前这是你最后的想法,因为你头部被一拳打得转了两圈。
……………
“严格来说,岸边也是我的老师。”夜蛾陷入回忆,“他的体术比谁都强悍,我还从来没见过比他力气还大的人。第一次上他的课,我还以为要死在训练场了。”
岸边原本也是高专毕业的,一毕业就上岗当老师了,夜蛾是他第一届学生。
夜蛾依稀记得岸边年轻时候生得白净,开场白话也不少,老爱问问题了,问完问题说他资质一般。
当时夜蛾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一个比自己还瘦小的老师的蔑视,要求和岸边比试。
入学的第一课,夜蛾躺在医务室躺了三天。
岸边是无咒力的,天与咒缚给了他异于常人的体质。
上头觉得没咒力的都是废物,刚好岸边也觉得咒术界也是一群混蛋,带完夜蛾这届索性不干了,去当恶魔猎人挣钱挣个痛。
难怪岸边第一次来的时候熟门熟路,还给你指了宿舍楼在哪,见到夜蛾还说,“恭喜,离当上校长不远了。”
师兄竟在你身边,还是你的班主任……
“他还在高专时候单凭蛮力就可以对付好几只一级咒灵,还有夸张传闻全盛时期的他赤手空拳撕了一只特级。”夜蛾至今还在震撼,最强的肉|体莫过于此。
“……第一次训练时候,岸边先生杀了我十二次。”你语气没有任何怨念,当然也没有怀念。
………
原本蒙蒙亮的天现在步入黄昏。
你的脑袋今天疯狂开花。
岸边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个血袋倒进你嘴里。
“不坏,明天接着训练。”
第一回指导魔人挺新鲜的,怎么打都死不了让他很高兴。
在最后,你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是完整的。
转过身去,你吐了。
………
回到家里,你去洗掉身上的血迹,当然,这些全是你的血。
岸边身上就溅了几滴血,他还表扬你居然能靠得这么近,差一点就能把他擦破皮了。
你蓬蓬松松地从浴室走出来,去厨房。
岸边还在喝酒,他都不知道要拿点东西给你吃……不,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在带一个孩子,他嘴一碰酒壶直接忘了你的存在。
【什么味?】
岸边嗅到一阵香味,但他懒得动。
随便吧,小鬼能照顾好自己也不错。
“老师喜欢溏心还是实的?”你把两份汤面放在桌上,上面撒了葱花卧了蛋,还有几片番茄。
“……”岸边拿起瓶盖,旋起酒壶。
见岸边不答,你把离他近的一碗推到他面前。
“里面还有一碗,要再加点酱油吗?”师父说起过她的前搭档——很能吃。
你把酱油轻轻放在桌子中间,乖乖地坐在岸边对面,然后想了想,双掌合十,“我开动了。”
你来之前,学了一年的日语,师父教你基础的,剩下都自学了,不懂再问。你顺便也了解日本的文化。
热腾腾的面吃完了,岸边果然把里面那碗吃了。
他吃得够快,你还没吃完一碗他吃完两碗。
你收了碗筷,垫了把椅子站在水池台子旁洗碗。
“我帮您把衣服都晾好了。”你拎着空空的洗衣篮,对着关上的门说道。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这才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