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文也不多费口舌,轻笑两声才答道错,可你别无他选,这点宋沂源比你更清楚!”“你所效忠的朝廷已岌岌可危,连年的征伐,国库空虚,百姓叫苦不迭,若不在此安定,休养生息,灭国是迟早之事!”
“那三皇子有何高见?”沈清秋微微撇眉。
拓跋宇文摇了摇头,轻声道见不敢!你我都清楚养精蓄锐,是现如今最好的法子!”“至于往后的事,并不在我筹谋之内!”
见沈清秋垂首不语,方又晃了晃手中的黑腰带,见沈清秋伸手便要夺回去,立即收手,镇定道了,我此来目的已达,镶玲,走了!”“对了,宋大人可跟你说了?”
“什么?”沈清秋茫然抬首。
拓跋宇文微微有些诧异,随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什么!后会有期!”
“慢着!沈清秋惊呼便追了上去,摁住了拓跋宇文的手腕,看了拓跋宇文半晌,才道说过应我一事?”
拓跋宇文看沈清秋片刻,点头道错!”
“可当真?”沈清秋复问。
拓跋宇文点了点头然!”
随后沈清秋便附耳说了几句,只见拓跋宇文迟疑半晌,才点头答应下来。众人见拓跋宇文就要这么在手头溜走,皱眉道将军?”
沈清秋摇了摇头,撇眉摇见拓跋宇文愈行愈远,这才折首回去,望了道路身后的弟兄一眼,随手握了握腰间的长刀,冷冷一哂,吩咐道:“回营地去。”
弟兄们见沈清秋脸上并不算好看,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好一面寻闲话说笑道:“将军不知,我们弟兄们这些年在荆州,家也不曾回,如今托了将军的福,可是要衣锦还乡了。”
沈清秋闻言心下不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垂首良久才道该回去了!”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再回军营已经是三日后的清辉,天色灰蒙蒙的,唯有东方渐白那一方光亮。
而与此同时,耶律法三已经驻兵城外,此事千钧一发,发生得太过迅疾,熊二心中尚无知觉,四肢却早酸麻无力不能移动,半晌方喃喃如自语道:“三百先骑,皆亡。”
张佑粮向熊二点了点头,下令道:“传我军令,即刻关闭大小南门、西门及北门。从即刻始,无论军民,不许往城外走一人,也不许放一人入城。”
众人应道:“是!”
张佑粮点了点头,接着发令道:“速遣五千人,分守大小东门,一样不许往城外走一人。”
一守将迟疑片刻,方答道:“回禀将军,此地与据守的大小东门相距过远,龙头又通城外的新余,恐有人遁水,不便防守。”
张佑粮冷冷看向那士兵,一侧的宋沂源缓缓开口道:“此时并非汛期,北羽非要以此入内,人数屈指可数,派人守着即可!”
张佑粮如梦方醒,上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制止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那守将迟疑地看了一眼张佑粮,见她面色决绝不为所动,遂大声领命而去,萧恩只闻她于帐外高声呼喝道:“尔等随我出城迎敌,报三百弟兄不共戴天之仇!”
接下来的场面是一呼百应,萧恩皱了皱眉,稍稍定下神来,拉住了张佑粮的手腕,镇定道:“此事未必不是耶律法三下的套,你切勿心急,留心观察才是,况且你伤势未好全!”
张佑粮眼神古怪看了眼萧恩,随后甩手恨恨道么,恭亲王,你这是要我张家也走霍家老路?”
萧恩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继而缓缓摇了摇头,半晌才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单等着陛下的圣旨,方决定举不举事?”
张佑粮摇了摇头,满面嫌恶道:“我不知道,也猜不透你们天家的心思!”
言罢,张佑粮方拂袖而去,萧恩一脸讶然地看她步履匆匆,俨然不见半分伤势,随后张佑粮便带着人马开城迎敌,直面耶律法三。
张佑粮一手握了握刀,一手握着疆绳,扫视面前的军队,大喝道夷小儿,胆敢在我南诏净土做乱?”
耶律法三并不答话,反倒是一旁的须胡,挥舞着兵器,仰天长啸道么,你们南诏是没人了么?竟要一女子上战场,在我们北羽,女子是用来疼的,可不是在外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