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清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还只有蒙蒙的微光,身上的被子亦不知是何时加上的,而宋沂源却端坐一旁,打起了瞌睡。她这才细细瞧看他的眉眼,她不明白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将肆意和沉稳集于一身,她这才起身,不由自主地在宋沂源身侧做了下来。
“她醒了?”宋沂源许是被沈清秋惊醒了,闭目皱着眉头道。
沈清秋迟疑了片刻,她匆匆理了理鬓发,连带整顿了一下衣裙,这才慌乱道才寅时,她还未起!”
“再过两个时辰便要赶路,你也装点下,莫不要失了身份!”宋沂源沉沉开口,便又昏昏垂头睡下。
沈清秋摇了摇头,果然人可貌相,在宋沂源言语间便着好了衫袍,负手站立于房中。听见门响,沈清秋回过头来,见宋沂源起身,脸上还略微带着残余的疲惫。
“你歇着,我前去看看!”宋沂源不由分说地夺门而去,沈清秋没奈何,一同跟上前去。室外并无人,沈清秋方要说什么,宋沂源陡然敛面道去找那丫头!”
沈清秋立即意会,迅速夺门而入,却见一黑衣死死锁住那妙人的喉咙,一看便是要人命的,沈清秋上去便是一记飞刀,那人落荒而逃……
“喂!醒醒!”沈清秋一把将那妙人涌入怀中,可奈这妙人比想象中实沉了些,不由得酿呛疾步,这才将那妙人放倒在床上。
宋沂源笑道这功夫,确实难以启齿。”
沈清秋闻言皱了皱眉,不由得可叹这姑娘心大,这样也能睡着,方没好气道比某人不施以援手,袖手旁观的好!”
宋沂源慢慢退了回去,一反常态,并不沈清秋回话,便自行坐了下来,悠然开口下行事考的是脑子,我已给他下了毒,逃不远的,待天明派人多加搜索便是!”
“下毒?”沈清秋不明所以。
宋沂源从怀里掏出了玉壶,笑道还别说,这姚盅的蛊毒确实有名。”
沈清秋垂眸不语,她很清楚这是宋沂源当时为了能够行动,服用的特效药。而他为什么随身携带她不知,想到此处方叹了口气。这无边无垠的暗夜,沉沉地堆积在窗外,逼迫着厅内几点摇晃的灯烛,便如同瀚海中的孤舟一般。
方至天明,那妙人这才醒过头来,屋内重兵把守,妙人这才揉眼开口唤道:“外面怎么了?”
沈清秋气地火冒三丈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有人三番四次前来要你的命?”
这声音····…妙人修地看向宋沂源,眉目温顺,满眼委屈,宋沂源缓缓抬手,笑道娘,姓谁名谁?家住何方?来京都又是所为何事?”
那妙人见宋沂源好说话,也便安下心来道原是荆州县令之女——长铃,后因家中道落,逃难遇到劫匪,父母双亡,又因一长者所救,让我入京寻一人!”
宋沂源思怵片刻方道可知你要寻的是何人?”
“知道,知道!”长铃为难道像是,是什么南诏第一学士,宋沂源!”方才肯定道!就是他!”
宋沂源与沈清秋相视不语,宋沂源随口答道要寻的,便是在下!”
“饶是如此,呐!此物给你!”长铃一跃而下,便将怀中信递给了宋沂源。
宋沂源打开信封,抬眼望了望沈清秋,沉声道荆州布防图!”
“为何会在此处?”沈清秋不解道。
宋沂源起身摇了摇头,叹道必不是件好事,也就是说,我的猜测没有错,布防图未落入北羽。”
不见沈清秋回话,又道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荆州布防图才要送往京都?”迟疑道你,怎么想?”
沈清秋愣了愣,方如实道某以为,荆州必定出了差错,这才将布防图送至京都!”
宋沂源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迈出了屋子,遥遥道头,还不跟来?”
宋沂源的嗓音冷冷清清,回荡在众人耳畔,长铃立马跟上前去……
恭亲王府
萧恩终于抬起头,问道:“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本王的吗?”
张佑梁觉得好笑,这话不该问他自己么?怀的又是什么居心?隧答道:“没有。”
萧恩点头笑道:“你是真的聪明。”又道你所愿,陛下今日已为你造好了玉册,天下皆知你已是本王的正妃,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至于册封礼,我自是不会去的。而她,本王也会留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