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盯着庞斌认真道我也听见了!”
“你的意思,与你身世相关?”庞斌小心翼翼试探道。
沈清秋不语,她也不确定,为何一小小官吏,竟会和自己身世扯上关系。究竟什么人叫徐长敬捏了把柄去,竟要见徐长敬说话还得思虑几分,又是谁命其前往芦苇地,杀人灭口?
又或许正如事态所指,幕后主使是魏王?此间太多疑虑不得解,唯一的法子,便是尽快找出徐长敬藏匿的账本……
林相府。
方言一身湿漉漉得进了屋内,眼见林峰练字,只犹犹豫豫道了声r>
“主子!”
林峰见他欲言又止,必然是没想好说辞,干脆专注正在书写的字,等他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再说。
见林峰不为所动,方言心下愈发愧疚,思怵片刻,最终道了句已经解决了,可那账目,不知所踪……”
林峰陡然停笔,继而提笔道此?那此事必定从长计议,需以静观圣意为上。”
默然片刻,又道无出处,魏王怕是要枉担了如此恶名了!”
“主子的意思是……?”
林峰不知为何,见那字愈发歪斜,心下陡然不悦,皱眉投笔道观其变!”
林峰见字一言不发,这何时才能比得上他?
“天道酬勤!是幅好字!”林峰闻言,这才发觉身侧多了一人,随即恭敬地俯身行礼道亲!”
“父亲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林峰面色平静,双眸如渊,既深不见底亦不见悲喜。
林安闻言,心下陡然不快,冷笑道事?无事我便不能来了吗?”
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两人僵持不下。
方言的面孔瞬时翻作煞白,深知林峰愈是如此,林安怒气便愈甚,见林安薄唇半闭,想来是隐忍不发。
随后还是林安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僵局容与太子的婚事将近,那夏侯幼子必然会前来,所以近日待你妹妹多上点心,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林峰不置可否道容是我妹妹,我自然替她上心!可父亲又为何非要命其嫁与太子?”
林安冷哼,继而指着林峰鼻子嘲讽道呀你!我看你这些年的书是白读了!”
“若能下嫁常人,安生渡日,我自是愿意的,可你扪心自问,哪一个见我相府盛世不想谋个一官半职的?”“更何况陛下忌惮夏侯府已久,若真如了慕容的愿,怕是此时你我脑袋早已搬家了!”
林峰知道父亲所言非虚,只是他掩盖了自己对权势的野心……不禁心寒齿冷,怕是人说惯了谎言,便真的以为谎言就是事实了吧!
林峰神色游离,忆起了幼时,那时候的父亲还是个小官,母亲也还尚在,读书识字也是父亲亲自教授,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林峰木讷道母亲在世,怕也是不允的!”
林安见同自己儿子相处成这副模样,不知是喜还是忧,竟有一丝愧疚之心,又闻他现下这句话,那一丝愧疚之心荡然无存,冷冷道不是已经死在你手上了?怎么,还嫌不够?”
随后继续道母亲是病故,我与你母亲写过和离书的,是你母亲不肯朝前看。”
言罢,侧目看了言林峰,拂袖而去!
林峰眉眼半眯,眼角抽搐,要不是你宠妾灭妻要和离,母亲走怎会郁郁而终?
不够,当然不够!只不过手刃了仇人而已,还未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怎么能够?
半晌,林峰痛定思痛,面不改色道了句子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方言迟疑片刻,方道子殿下婚事将近,除了上朝,便日日躲在书房,不见其人。”
闻言,屋外的雨滴答不停。
林峰长吁一口气,皱了皱眉头,不免心疑,他舅父都这般处境了,他还如此怯懦不作为,这样的人日后成一朝天子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罢了,如今慕容与太子成婚是不争的事实,迟早都是要荣辱与共的,此般怯懦也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