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提到骂街,那就是进入了女人的绝对领域了。
尤其是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一个个说起话来,不知道活活气死多少正妻姨太。
“哎呦喂,平日里点一杯酒都要在黔香阁里赖上一天,今儿居然这么豪气啊,免费的绝酿都倒了。”
“酸啊,自己不挣钱,靠家里啃老,好意思嘲笑别人。”
“没办法,这些才子就会骗姑娘,春红赚的钱都让他们给哄走了。”
“说好听点是风流才子,实际上跟要饭的没啥两样!”
“我就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不如庄稼汉老实。”
“你别说,还真是,起码庄稼汉有力气。”
“哎呦,前些日子我还接待过崔启荣崔公子呢,那小豆芽菜一丁点大,趴在身上咳嗽两声就完事儿,还没我脱衣时间长!”
……
伊关本来找这些姑娘是为了助威,好家伙,她们一开口,简直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有些话,就连伊关听了都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这些姑娘就像是在说群口相声一样,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而崔启荣彻底炸了。
什么豆芽菜?
什么咳嗽两声就完事儿?
不是说好不提这一茬的吗?
崔启荣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气都喘不上来了。
自己堂堂首席门生,才华横溢,冠绝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居然败在一群风尘女子身上。
还把自己最羞于见人的一面,拿出来当众调侃!
我……
“伊关,你若是个男人,便不要躲在女人后面,有本事出来跟我斗诗!”
崔启荣已经快疯了,说话都不再咬文嚼字,大白话咔咔往外吐噜。
伊关耸了耸肩,让姑娘们先闭嘴,自己开口说道:“如你所愿。”
“看你这副样子,我送你一首诗。”
说着提笔挥毫!
……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
一首李白的《嘲鲁儒》直接丢到崔启荣跟前。
崔启荣读完之后,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脸上死气缠绕,怕是离归西不远了。
“他……他作诗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