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玲抱着两个酒坛,实话实说:“这两坛子酒一般无二,另一坛是我家酿的梨花酿,而另一坛是王家的梨花春。
小女子配酒试酒数月不止,可王家却轻松拿出了一模一样的。
定是我秦家的酿酒师父郭建不小心泄露了方子,被王家的人得了去。
请大人明鉴,为小女子做主!”
朱永昌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天阳,王天阳微微颔首。
“好,传证人郭建!”
很快,郭建就被带上了堂,他一开口,秦银玲就知道彻底完了。
“回大人,小人从未用秦家酒方谋取私利。”郭建一口否认,还倒打一耙,“小的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就告病回家,那时东家还没酿制出这梨花酿,何来配方?
我看是秦家的人偷了王家的酒方子,否则她一个女娃娃家,如何会酿酒?”
秦银玲面露死灰,本想着郭建能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实话实说,甚至告状的时候都不往他身上泼脏水。
可是没想到……
啪!
惊堂木一起,朱永昌面带怒容。
“好你个贱丫头,王家乃是太原王氏分支,五姓七望偌大的产业,还会觊觎你这小小的作坊?如今你非但偷了王家的酒方子,还恶人先告状。”
说到这里,朱永昌顿了一下,“来人,给我打她三十大板,外加罚银五千贯。”
秦银玲颓然的坐在地上,心气全无!
“朱大人,人家女娃娃家的,三十大板就免了,扛不住!”这时候王天阳怜香惜玉的说道。
“既然王家不要求,那本官便放你一马,但罚银加至八千贯,限你三日之内交上,否则查封秦家所有酒坊。”
晴天霹雳!
如今秦家已经没有钱了,怎么可能拿的出八千贯。
王天阳看似放自己一马,实则是将秦家往死里逼。
在普通百姓和商贾眼中,县太爷就是天。
如今天在王家亮了,理也在王家那边,秦银玲纵然捅到府尹、大理寺那边,还是没有用。
浑浑噩噩,秦银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县衙里面出来的。
直到撞见了人,她才回过神来。
“玲儿姑娘,是不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王天阳拦住了她的去路,笑嘻嘻的模样,完全没有当初被伊关征收商税时的落魄。
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身后是五姓七望大家族,王天阳嚣张的气焰比之前更盛。
“拿不出钱来就跟王某说,只要玲儿姑娘愿意做王某人的妾室,你还开什么酒坊,保证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秦银玲咬着嘴唇,“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到你们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