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扬道:“阴木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曹六岁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办到的,可眼看着紫金符随时可能失效,心头焦急,脱口而出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挖一具去,本地无主的坟头多的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就找一副年代久一点的棺木。”
许宗扬道:“如果迫不得已,只能这样做了,但这事暂时当做备用计划,我去县城再找找罗瞎子,看看她老人家还有什么办法。”
曹六岁本想劝许宗扬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叹口气道:“你去吧,快去快回,如果罗瞎子也没办法,你就再跟她要几张紫金符。咱们能撑一时是一时。”
许宗扬又去借了摩托车,火急火燎的朝县城驶去,这次路过派出所的时候没有停下,没想到邢舞墨早发现了他,远远吹了声哨子,许宗扬不得已只能停下摩托车。
来往行人瞧见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子拦下了一个骑摩托车的青年,只以为青年犯了事,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邢舞墨见到许宗扬后极为开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宗扬急着找罗瞎子,说了一句“回来好几天了
。”再次发动摩托车准备离开,邢舞墨见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想难不成又出了事了,没再阻拦,目送着许宗扬走远,这才面带微笑的回了所里。
所里的同时们见她喜上眉梢,又看到先前她跟许宗扬交谈,纷纷猜测着两人关系。有几个对邢舞墨有心思的同事更是醋意横生,却不敢多嘴询问。
左拐右拐进了巷子,刚想敲门,门突然开了,罗筱君从门后走出来,身上背着个老式的木盒,笑道:“奶奶果然没有说错,你肯定会回来的,我们已经等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了。”
许宗扬暗道:罗瞎子难不成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下也不客套,跟着罗筱君进了门,罗瞎子早在院子里等候,见许宗扬进门,用浑浊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道:“让筱君跟你走一趟吧。”
许宗扬狐疑的看了看罗筱君,道:“她能干什么?”随后觉察到这话有失礼数,满怀歉意的看了罗筱君一眼,罗筱君气鼓鼓道:“老同桌,不待这么小看人的吧?”
许宗扬笑道:“开个玩笑,那咱走吧?”
说着两人朝门外走,罗瞎子喊住了两人,转身进下房里拿了个样式古怪的外套递给罗筱君道:“办的时候记得穿上这个。”
许宗扬瞧见那外套上绣着一些古怪符文,心里只以为是阴阳师的标配,没有多话,骑摩托车载着罗筱君朝许村驶去。
他不敢骑得太快,生怕罗筱君受不了颠簸,一路上两人又谈及高中那会儿的趣事,倒也其乐融融。但许宗扬一心惦记着马老大的事,明显心不在焉。
回了村里,一行人早在村口翘首以盼,见许宗扬带了个姑娘回来,大为好奇。马有钱眼力好,早认出是同学罗筱君,极为热络的迎上来,打了个招呼道:“管事婆,你怎么来了?”
管事婆是高中那会儿马有为给罗筱君去的绰号,结果这个绰号一用就是三年,期间罗筱君百般抗议无效,只能默然接受。时隔三年,当再次听到这个绰号时,罗筱君早不像从前那般恼怒,反而隐隐怀念,笑道:“马胖子,几年不见,你比从前更胖啦。”觉察到他传的孝服,连忙收起笑容。
马有钱耸了耸肩,朝两人身后看了看,好奇道:“罗瞎子呢?”
他顺口说出,这才想起当着人家孙女的面直呼别人的外号终究说不过去,连连道歉,罗筱君不以为意:“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打发我过来了。”
马有钱当前的想法与许宗扬如出一辙:“你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