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煌客客气气道:“叔,你要相信我,我特地带来了……”
院子里飞出一把斧头,险些砸在吴煌身上,院内想起了某个女子的尖叫,期间伴随着中年妇女带着哭腔的恳求,余六儿唉声叹息,院门突然打开,余六儿出现在门口,指着院中因常年没有光照,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道:“害我家慧慧一次还不够?非得赶尽杀绝才行?”
院内的女子停止了尖叫,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吴煌,忽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动作,直直的奔向吴煌,扑在他怀里,神情激动,嘴里吚吚呜呜的
仿佛在说着什么。
唉!
余六儿狠狠的拍了下后脑勺,蹲在地上叹息连连:“早知道就不该让晓惠再见到你这个畜生……”
吴煌嘴角带着笑意,抚摸着女孩的头发,轻声细语道:“别怕,我回来了。”
一个连自己亲人都不愿亲近的自闭症患者,见到吴煌后,竟然如同换了个人,眉眼之间皆是柔情蜜意。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
趁着两人互诉衷肠,许宗扬走上前,喊了一声叔。余六儿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脸色不善道:“你有事?”
许宗扬道:“我是跟吴煌哥一起过来帮您女儿的。”
余六儿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能滚多远滚多远,把她一块带走,省的留在家里碍眼,吃里扒外,还没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
“叔,我真的可以帮到她。”
喊一声钟离权,醉意未消的老臭虫施展天眼通看向余六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大白天的,余六儿的身体被一层黑雾彻底轮罩了,由黑雾幻化的人影整个趴在他的后背上,犹如水蛭,不断的吞噬着余六儿的元气。
观人影的样貌,竟是与余六儿有九分相似,便是脸上那一粒黑痣的位置也相差无几。也许是觉察到有人在看它,仰起头,冲着许宗扬咧嘴笑了笑。
许宗扬连忙撤回神通,定了定神道:“叔,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
余六儿没好气道:“莫名其妙,老余家就我一个,一脉单传,哪来的兄弟姐妹。”
早觉察到院外动静的妇女走出来,听到两人的交谈后,插话道:“孩他爹,咱妈不是说怀着你的时候是双胎吗?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流了一个,如今她老人家偶尔间也会说起这事,如果当初没出了意外,六儿他哥哥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余六儿冷冷道:“就算我曾经有过一个兄弟,那又怎样?跟咱女儿有个屁的关系?”
妇女脸一冷,气呼呼的转身进了院子。
“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余六儿一脸不解的看着许宗扬。
许宗扬道:“如今你那位兄弟虽然死了,可魂魄并没有散去,就附在你身上。之前吴煌哥也说过,你家早年挺富裕的一个家庭,没落成现在这幅德行,跟你这个兄弟脱离不了干系。家生阴晦,诸事不顺,叔,你再仔细回想一下,这些年你可曾顺风顺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