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霞泣不成声,上前搂了白静的肩膀,试图安慰她,白静一把推开了吴朝霞,直起身体,一脸冷漠的看着两人:“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白静转身朝门外跑去,卫国强连忙跟了上去,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前倾,手里的水果刀不偏不倚的扎在了白静的腰上。
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讷讷的看着缓缓倒下的白静,卫国强精神错乱,胡言乱语着:“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杀你……我错了……我不想付出代价!”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白静口中响起,卫国强怔怔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孩,脸上闪过一丝绝情,神色重新恢复了正常,神经质的笑了笑:“去吧,从此以后再没有烦恼。”
白静绝望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男子,以及站在他身边神色慌乱不知所措的吴朝霞,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开心。
一反常态异常冷静的抱着昏死过去的白静,走向文家大院的正房内,想了想,拔出了那把齐柄没入的水果刀,将白静放在了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看着屋内陈旧的摆设,卫国强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没有人可以成为我人生道路上的绊脚石,包括你,白静!”
半扶半挟持着吴朝霞出了文家大院,依着先前的痕迹,一丝不苟的重新将院门固定起来,看着朱门上门匾中两个褪色的文府二字,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从此以后,再没有人会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卫国强倏然回头,满
脸狰狞的盯着吴朝霞,声色俱厉道:“这件事你也有份,一旦被查到,你跟我都要坐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生性本就胆小的吴朝霞哪敢违逆此时状若鬼魅的卫国强,愣愣的点了点头。
“不要再联系了,你回到你的生活,我回归我的家庭。可是,如果让我查到你走漏了消息,你明白自己的下场吧?”
轰!
脑海中响起一声惊雷,卫国强满头大汗的回过神,惊恐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罗刹。
从他看向罗刹的眼眸到坠入回忆再到转醒,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罗刹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向许宗扬,轻声说了一句:“是他杀害的白静。”
许宗扬冷笑一声:“果然被我蒙对了!”
站在许宗扬身边侧耳倾听的郑秋风险些爆了粗口,你大爷的,这也行?
许宗扬把目光转向失魂落魄的卫国强:“其实你是知道白静迟早会回来复仇的?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就是白静?”
卫国强知道,事到如今,隐瞒了近十年的秘密已经无法在保密下去了,颓然垮下肩膀,泣不成声:“是……”
许宗扬把目光转向郑秋风:“郑哥,现在明白了?”
郑秋风扬天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喃喃自语道:“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事情的发展往往都出人意料,谁又能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受害者的父亲,薛花寒最终被无罪释放。许宗扬带着她去了校园,当着所有人的面,以事实宣布薛花寒的清白。曾故意散布谣言的刘璐远远的看着薛花寒,神色慌张,生怕许宗扬将她的事抖搂出来。
哪知许宗扬压根就没打算告诉薛花寒,薛花寒显然也发现了人群中的刘璐,走上前去拉了刘璐的手,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刘璐不敢去看薛花寒的眼睛,低着头,余光瞥见许宗扬投来的阴冷目光,心脏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无论如何,这件事,暂时就算隐瞒下来了,想来在今后的道路上,哪怕刘璐再如何嫉妒薛花寒,也只敢在心里腹诽。毕竟谁都知道,薛花寒有个极其牛叉的哥哥,那可是以一人之力将晋阳大学拯救于水火之中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类案件根本就没法下定结论,郑秋风想起曾被孔令剑提起的被封存起来的灵异案件,决定向老队长邢舞墨请教一下。
介州,乡镇派出所,正低着头翻阅文件的邢舞墨接到了来自晋阳的讯息,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里,属于郑秋风独有的嗓音响起:“邢捕头,半年不见,过的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