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极其讨厌他身上呛鼻的烟味和他那色迷迷的眼睛，所以不住地往后躲。

人贩子出了个价。那老头摸了两把秦柔就准备掏钱了。

老爹您都年纪一大把了，买这么小的孩子回去糟蹋，不会觉得造孽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那老头身后响起。

老头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锦衣金冠的少年在她身后说话。

那少年长得明媚骄傲，就好像那日头顶的春日。秦柔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见了天上的神仙。

老头把少年放在心上，只抛下一句又转头去看秦柔。

你小子毛儿都没长齐，回家玩泥巴去吧，这些事不该你问。

啧啧，可是我也想买她，怎么办？那少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虽然年纪小，却有着不输成人的成熟和狡黠。

老头忙把银子往人贩子手里一塞，拉起秦柔就要走：呸，臭小子别开玩笑了。

秦柔咬了那老头的手一口，就跑到少年身后。

少年斜眼对秦柔一笑：嗯，有个性我喜欢。放心，今儿我定会带你走。

老头一看急了冲上来要动手，少年身后的忽然冲出几个人捉着老头的手一拧。

那老头立刻发出惨叫，然后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少年不紧不慢绕过老头，从呆楞的人贩子手里拿过刚才老头放在那里的银子，拍在老头被翻起来的手掌上。

老头眼里满是惊恐，不知道莫微凉会不会一怒之下，再给他点什么别的教训。

少爷饶命。

少年昂首，居高临下，眼神森冷：我都说了，这个人我要买。放心，我不会打你，那样会脏了我的手，滚吧。

老头再不敢多嘴，被人松开之后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秦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一把抱着少年的腿叫了声哥哥。

少年愣了一下摸了摸秦柔的头：罢了罢了。你我也算是有缘，我就做一回好事。

那个少年就是莫微凉？孛日帖赤纳听秦柔说完，沉声问。

嗯。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男人，所以一直把她当哥哥。她说我性子太烈，太善良，不适合做奸细，所以单独在外面找了个院子把我养起来，请人教我算账识字，学防身的本事。没有她的话，我说不定早就被人折磨死了。秦柔红了眼眶，又回头看了一眼早已遥远得消失在视野的都城，如今我却抛下了她，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