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问车夫:怎么啦?
车夫忙恭敬地回答:石头卡住了,马上修好。
莫微凉好色的本性又被挑了起来。她望着美女啧啧咂嘴叹息,嘻嘻笑着,脸上的面纱掉了也没有察觉。
美女朝莫微凉翻了个白眼,放下了帘子。
快走吧!不要再引起人注意了。被人察觉了你的身份就不好了。石天硕低声对莫微凉说。
莫微凉忙带好面纱走了。
那个马车的帘子又被掀起,方才那个女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莫微凉的背影。
东宫的宫人们都在私底下悄悄议论,说为了平息西部苗疆小国的纷乱,太子可能要从这些小国的公主中挑选一两个封为夫人,所以啊,对那一位的心思也淡了。
他们口中的那一位自然说的是从公主寝宫中来东宫后就被太子喜欢的冷屏。
大家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神色各异。心地善良的人对冷屏十分同情,说她还没有名分,甚至连太子的雨露都未曾沾到一点,便失去了太子的宠爱,真是可怜。
那心肠稍刻薄一点的,便幸灾乐祸起来:啧啧,不过就是个奴婢,怎么就敢做梦飞上枝头做凤凰。此时失宠,倒是她的福气了。以后年纪大了,放出宫说不定还能嫁个平头百姓。总比被太子宠幸过,又冷落,然后在冷宫过下半辈子好吧!
就连冷屏也听见了这些议论。她脸上始终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因为她一直记得莫微凉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这宫里,比不上别的地方。最重要的便是荣辱不惊,对谁都拉拢,却也要对谁都防着。看似最难的时候,说明好日子要来了,只要耐心平静地等待。可是众人都献媚的时候,尼却要冷冷的过,因为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暗藏杀机。
所以,当她住所的宫女全被撤走了的时候,她依旧淡淡的,不置可否。
管事太监见她失了势,把她房中稍好一点的家具都搬了个干净,就留了一张床和她自己的一口樟木箱子下来。冷屏也还是淡淡的,不知可否。
虽然没有人侍候,冷屏休养了几日,也觉得身子轻多了。算了算,今日刚好恰好轮到她去花厅当值,虽然她还有些晕,也勉强打起精神去了花厅。管事的太监在门外拦住了冷屏:你病还没有完全好,今儿就休息吧。
冷屏勉强笑着:多谢公公体恤。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况且,总要别的姐妹替我当值,也说不过去。
管事太监拉下脸,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是我体恤你,实在是太子说今天的客人很重要。你如今这样子,脸色惨白,病殃殃的,我怕你会吓到客人。
冷屏身子晃了晃,咬着嘴唇退了一步,低声说:原来是太子交代的。
可不是,太子一早就交代了。你快些走吧,等下太子回来看见你,怪罪下来,我可当不起。管事太监挥了挥手,转身进去了。
他如今竟然厌恶他到这种地步。冷屏揪着胸前衣襟,踉踉跄跄转身要走。
此时恰好有一群人从门外进来。他们簇拥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和李隆盛。看那装扮,那女人应该是苗疆来的。前呼后拥,排场大得很,莫非就是李隆盛口中的重要客人?冷屏应该低头快速离开。只是,她的腿却不听使唤地停在了那里。
那女人也看见了冷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李隆盛。